学期将半,校园活动逐渐丰富,天空无垠,白云绵绵,空气湿润清新,潇潇北风闻讯而来,街道旁散落着叫不出名字的树叶,黄兴冒着沁入心脾的凉风前往校园广场,远远地便看到了百团大战的标识,那里还搭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棚子,人山人海,跨过草坪走近时,学长学姐热情迎上来邀请入他入会。
黄兴凑热闹,跟着面试了学生会实践部和国防协会外联部的干事,可惜均以失败告终。
“你面试的是热门协会,准备地不充分,上台也少,没有通过很正常。跟着自己的节奏来就好,再去面试几个,权当积累经验,锻炼胆量。”
杜荀鹤揉捏着黄兴的肩膀。
“可每当失败一次的时候,我还是会很伤心的,不是越挫越勇的性格,接连的打击只会让我受不住。”
毕竟他现在连自我介绍都紧张到忘词诶。
“那兴兴自己决定吧”
“你之前加入了哪个协会?”
“学生会”
黄兴决定最后再去一个!反正事不过三,如果不能进,算是无缘无分不强求了,并且特意挑了一个很火的部门,这个部门的面试时间是在周六下午,地址在教学楼的一间教室。
这天黄兴按时到了指定地点,发现人数已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人来。看着前面的几十个人,紧张的情绪得以排遣,还有一些时间继续熟悉自我介绍的稿子以及可能问到的问题。其实这份自我介绍已经能够熟练地背诵下来,只是依旧比较紧张,因为他从小到大上台的次数确实少之又少,一只手能数过来,而且上台也不是发言,而是被随机点名写题看着周围的人,他发现其他人要么玩手机,要么静静地待着,从穿着气质,行为举止来看,每个人都看起来都很有个人特色,磁场鲜明,有的内敛安静,有昂扬向上,有的清新文艺,有的正直规范,黄兴有点怯场了。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走出教室,人也越来越少,黄兴的心脏不可控制地疯狂打鼓,连耳朵都能清晰地听到砰砰的心跳声,他此刻特别希望时间快快过去,快到这一天能够立马翻篇,又特别希望时间就在此刻静止,时钟上的指针永远固定,心里越想越害怕,甚至后悔来到这里面试。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黄兴尽可能地平复自己的呼吸,并且努力做心理暗示,这只是一场面试而已,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这只是自己人生长河里的一粒小石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怯生生地走到门口时,望见四位面试官都在低声讨论没往自己这里看,无措地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后,又紧张地在打开的房门上轻敲了一声,看他们没反应又轻敲了两声。
其中一位抬起头来了,黄兴惊得下巴要掉了,因为抬起头的正是杜荀鹤!黄兴直愣愣地看着他,又惊又喜。
杜荀鹤眨了一下右眼,朝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紧张。
“诶,小学弟看你又看呆了昂”
杜荀鹤旁边的部长推了推他。
“我确实迷人”
“你是一点不谦虚啊”
坐在中间的女生对他俩温婉一笑,然后轻咳一声,一脸正色道:“进来吧”
四个面试官都坐在法地握着阴茎胡劈乱砍。
如果黄兴此刻进入洗手间,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杜荀鹤一手拿着他的内裤罩在他自己脸上,一手握着一柱粉紫的巨根快速撸动,过了许久,白浊终于释放,裤头、手表、瓷砖都落满了浓白的精液。
近日一个着名教授来学校进行讲座,他就国家贫困采取的实验性做法做出了许多研究,获得好几项国内外大奖。
学校为了给足该教授排面,选了一个最大的图书馆会议室,足以容纳几千人,这也就对各个班级的人数做了要求。
黄兴的班长本想自愿为主,抽签为辅,只是专业人数太少,自愿的人更少,最后以抽签为主,黄兴恰好被选中。
他本人谈不上反感或喜欢,正好有时间,去听听讲座,接触新知识没什么不好。
"咱俩运气真差,我那个时候可有个价值六百大洋的兼职啊!"李伟凑到黄兴边上吐槽。
"实在不愿意,可以花钱请人去,数人头,不认脸。"黄兴虽然内心惊叹于他高薪的兼职,但还是随口建议道。
李伟一听大拍黄兴的肩膀,"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谢了兄dei!"
"呵呵没关系"黄兴揉着肩膀吃痛。
"给多少合适嘞?"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找人代课一般是15到30一节。"
"你很懂咩?"李伟一脸坏笑,又推了推他的肩膀,"是不是找人代课过。"
"我哪找得起"
李伟在校友群里随便一问,还真有人愿意,便要黄兴到时候带着他一起。
黄兴社恐,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拒绝。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发现主持人竟然是杜荀鹤,只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杜荀鹤穿的是西装,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笔挺,颇有军人之姿,流海和鬓角用发腊梳得一丝不苟,俊逸之颜一览无余。
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穿西装,介于少年与成熟之间,没有一丝油腻,可惜他穿西装的次数少之又少,大部分时候是简单的白t黑裤。
念及此,黄兴忍不住拿出手机咔咔拍照,珍藏如此美好的画面。
杜旬鹤点完流程,邀请教授上台,天花板的灯光柔和地铺洒在他身上,黄兴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不是杜荀鹤吧,他可能是杜荀鹤的双胞胎哥哥或者一个跟杜荀鹤长得相似的人,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杜荀鹤?一个可以熠熠生辉的杜荀鹤才是真正的他,他是天生的主角啊,无论是嫉妒还是羡慕都让人显得灰暗无力。
之前的杜荀鹤不过是他优秀的同学,兄弟或学长,现在穿上西装的他,是优秀的主持,而这一身份,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黄兴越想越觉得有压力,越想越觉得自己平凡普通。
"我天,学校还是知道什么场合请什么人当主持的啊。"
"就是,之前活动一连几次都是艺术院的那个刺毛死gay,把没素质当真实,我真的要yue。"
"这个主持哪个院的啊,真的好帅,我感觉眼睛都被净化了,这对我的眼睛真的很友好!"
"而且我好喜欢他的谈吐啊,表达清晰,举止大方,不像那个死gay,又扭捏又像花孔雀一样开屏,肚里没墨水,还硬装文艺青年真是yue了。"
"啊啊啊啊真的好喜欢我要拍照发表白墙!"
黄兴忍不住转头看看后方发出的声音,是其他学院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