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一百多年前,固伦文哲公主的陪嫁。
传承了几代人,阿玛、额涅留给了自己。
他们希望自己像文哲公主那样长寿,儿孙满堂。
自己定会如他们所愿,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九阿哥却是不一定了。
舒舒希望这块无事牌能带给他好运气。
除了这个,舒舒还亲自打起了络子,选的金黄色丝线。
她手工寻常,颇有“慢功出细活”
的意思,前后拆了两回,才总算打出一个络子。
只是到底不能如她所想,在络子头那里编出个“心”
来。
“哎!”
舒舒觉得颇有不足,手中的络子就已经被抽了出去。
是九阿哥回来了。
这样的玉佩样子,这样颜色的络子,九阿哥自是想到是给自己的,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是不是对妻子太不上心了。
“爷回来了……”
舒舒笑着要起身,九阿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爷收了你这些么好东西,还没给过回礼?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说话间看着舒舒的眼睛,带了认真。
实际上九阿哥想道歉。
金碗的事……
九阿哥后知后觉,也明白了舒舒的顾忌。
不是心机深,也不是想要糊弄自己,那不是寻常嬷嬷,是在他身边十几年的老人……
换做九阿哥现周嬷嬷或者齐嬷嬷有不对的地方,怕是也不会越过舒舒去处置,反而还要担心伤了她的颜面之类的。
舒舒好奇道:“爷怎么想起送我东西了?”
要说是因为“七夕”
……
不大可能……
毕竟不是大节,就是舒舒都要人提醒才记得,更不要说九阿哥还是个男人,这本来就不是男人过的节。
九阿哥自是不好说自己被十阿哥“提点”
,只道:“想送就送,还能为了什么?”
舒舒仔细想了想:“那我就跟爷讨个东西?”
“什么?”
九阿哥问道。
舒舒却没有立时回答,反而起身去稍间取了东西回来:“爷看这个?”
九阿哥接了:“头上戴的?是要比着这个样子做?那爷打人去内造办……”
舒舒含笑摆手:“不用……爷仔细想想,当初打官司时,爷在后衙说我什么来着?”
事情才过去几个月,九阿哥又不健忘,自是记得清清楚楚,拿着这团花也笑了。
现下想想,或许这就是夫妻缘分?
九阿哥回忆着,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舒舒脚上,幸好她在家穿平底鞋。
说也奇怪,当时印象最深刻除了舒舒桀骜的眼神,就是那四寸高的旗鞋。
自己虽不至于仰头看人,可也确实被比下去。
“我用这个跟爷换爷那块珊瑚……”
舒舒轻声说道。
九阿哥已经把团花握在手中,带了不乐意:“爷帽正那块还不如这块色儿正……回头爷寻了好的再换……”
舒舒却是摇头:“不一样,就想要那块!”
九阿哥心里软乎乎的,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立时吩咐何玉柱去前院着出来。
眼见舒舒珍之又珍的收好珊瑚,九阿哥打定主意,以后一定给妻子找到最好最红的珊瑚做饰,而不是这样对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