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还不省心,从说要“白天充电晚上不吵妈妈”
后,次次受委屈都是白天哭。
想妈妈了但妈妈晚上没跟他说晚安,吸吸鼻子睡,第二天起来抱着爸爸哭。
电视机的小朋友都有哥哥姐姐就他没有,晚上继续吸吸鼻子,第二天起来又哇哇地哭。
要不是亲生的,当时精神状态不怎么美好的沈珩,真的会直接给孩子嘴巴堵住!
算了,自己家的债。
沈珩又多看了声声几眼,到底还是站起来,后退一步,翻出木牌准备给他们开始。
声声也好奇地看了沈珩好几眼,明明都开始了还不着急,半晌才转身拉着顾翊走。
顾翊看了眼还在看声声的沈珩,到底还是可怜了下他,帮问:“你刚刚在看什么?”
声声小声跟哥哥解释:“我感觉裁判哥哥是一个好人噢,一点都不会让声声害怕的大好人。”
顾翊:“……还有呢?”
声声又猫猫祟祟地看了看“裁判哥哥”
,才继续道:“我觉得他好像声声的爸爸噢。”
“裁判”
哥哥脚步一顿,周身的黑雾都散了点。
“唔……但是他没有爸爸帅,也没有爸爸厉害!”
声声重重点头,随后可怜兮兮地,“哥哥,声声想爸爸了,他什么时候赶尸回来呀?”
顾翊想回头,但还是忍住了。
他看看可怜巴巴的崽崽,最终还是揉揉声声的小卷毛:“乖,马上就能看见他们了。”
身后,黑袍人沉默了很久很久,周身黑雾弥漫,他很快消失在小道上。
不久后,他出现在一间平平无奇的房子里。
“孩子认出我了,”
黑袍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只是很有孝心,没敢确认而已。”
拥挤破旧的小房间里,一声冷笑声从房梁上传来,那个穿着黑色马面裙的卷发“女人”
声音冷漠:“自欺欺人,有意思?”
黑袍人眉头微蹙,他轻巧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病弱的面容。
沈珩微微笑着,温柔的嗓音带着阴阳怪气:“是呢,比不上天师大人,因为小朋友的一句想念,就觉得胜券在握。”
他思索片刻,似是迟疑,又似是恍然大悟:“或许,这是你们人类经常说的,提前开香槟?”
说着,沈珩笑容扩大,带着难以忽视的恶劣。
房梁上的秦陌垂眸瞥了眼沈珩,没有计较。
他轻巧地一跃而下,他拍拍马面裙上不存在的灰,语气轻描淡写:“我只送一样东西。”
“声声没认出来,算你赢。”
他深黑的眼睛猛地直视沈珩,扯出一抹冷笑:“总比接连失败的鬼王,有胜算的。”
沈珩狭长的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好的,我的花束随时等候。”
“声声妈,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