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己是她的亲哥哥,她自然应该保护自己。
所以薛容君觉得,她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这一剑刺过去,他会安然无恙,那么大魔头必然非死即伤。
然而,事实告诉他是他想多了。
魔羽甚至都没动用魔力,直接一脚就把他踹飞出去近十米远。
薛容君又疼又气,吐出一大口血来。
魔羽嫌他烦,随手丢给他一个葫芦。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垃圾么,拿去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喝酒。”
薛容君听见了葫芦里传来的女人惨烈的叫声,挣扎着起身拿起葫芦,死死地护在怀里。
魔羽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席地而坐,大口喝酒。
薛容君仓皇而逃。
冥非看了一眼魔君那一袭白袍,只觉得与他的身份极为不符,却也没在意。
空荡寂静的大殿,一只酒杯从主人手中脱落,咕噜噜滚了好远。
俊美的男人脸颊微红,双目微阖,显然是醉了。
大殿梁上忽地轻飘飘落下一道身影,将躺在地上醉过去的魔君抱回榻上。看了看,又替他脱下了被酒浸湿的白色外袍,轻轻给他盖上了被。
走出大殿,门口的立即护卫见礼道:“见过左护法。”
左护法带着一只银色面具,微扬着下巴,声线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把这身外袍拿去烧了,君上嫌碍眼。”
护卫不疑有他,应声而去。
左护法走回大殿,轻轻掩好门,悄无声息地飞回到了梁上,继续守卫着他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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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君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了天山派,弟子们对于他早就无感了。
所有人都觉得,要不是因为第一长老,或许他早就被赶出宗门了。
因此,他们连个异样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回到自己的小院,薛容君颤颤巍巍地掏出了葫芦。
被关在里边的元霜的肉体早就被炼成了飞灰,魂魄无时无刻不在受着折磨。
“霜儿,霜儿!”
元霜几乎都要疯魔了。
为什么她倾心对待每个人,可这个世上的每个人都要如此待她?
玄华上尊算一个,魔羽也算一个,还有天山派众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隐隐听见有人叫她,元霜的精神还恍惚了一瞬。
薛容君想尽了办法才把元霜从葫芦中放了出来。
可那样的痛楚已经深深地烙在了灵魂深处,只要一想到,元霜就会感受到无尽的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