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联系了霍医生,所以春水到达医院后很快就接受了细致的检查。
一开始还不怎么疼,在做第二项检查时春水忽然下腹痛得厉害。
这种痛让他回忆起失去第一个小孩时的心慌惊悸。
时隔两年,耳边再一次响起急促的嗡鸣声,鼻尖是缠绕不止的消毒水的气味,他在自己模糊的泪眼中看到忙碌的白人医生,也看到了——
被人拦着的满脸焦急的褚靳,他黑眸充血,脸上全是水,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愤怒又无力,一遍一遍在用英文说:“那是我爱人,请让我进去。”
“他是我爱人。”
“他是我爱人。”
春水的意识放空,他想,褚靳,我怎么会是你的爱人呢,早在两年前你推开我的时候就不是了。
。
“裴先生您醒了?”
春水眼皮有点沉,缓慢的看了看四周,呼吸有点轻:“小孩……”
June和家里另一个保姆需要长时间贴身照顾春水,所以他身体的情况她们都知道。
June忙道:“霍医生特意嘱咐过我,要及时告诉您宝宝没事,只是您暂时需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春水松了口气,June便很有眼色的扶着他坐起来。
门外断断续续的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好像是有人想进来,但被保镖拦住了。
春水默了默:“让他进来吧。”
“是,裴先生。”
June出去后就进来一个人,他丝有些杂乱,黑眸带着些红,动作很轻的将一个银色的小保温桶放在床头。
“你想做什么?”
春水盯着他的动作,冷道:“在国内的时候就跟踪我,出了国还搬到我家旁边,送一些难吃的小饼干,现在又跑到医院?你到底想做什么?”
“春水,你饿了吧。”
褚靳将保温桶打开,飘散出来一阵清香的椰子和鸡肉的香气,他道:“要不要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