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鸳鸯的那点力气,想要把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魔鬼肌肉大叔推得踉跄,实在是太难了。
高远程似乎是没料到这小子居然真的敢过来,脸上有一点惊讶。
更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对他动手”
,面色下意识就沉了下来,眉心竖纹深刻,看上去乌云盖顶雷暴将至。
路鸳这辈子也没有直面过这种“危险人物”
,虽然被他瞪了一下,半边身子都要不遂了,但是居然抻着他纤长白皙,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鸟脖子”
挡在了玛利亚的面前。
“你为什么突然凑过来,你这是……你这是猥。亵!”
路鸳涨红着一张俊美的,过度细腻的脸蛋儿,对着架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说:“直播保安呢?这种不礼貌,不文明,不……不要脸的行为,你们应该制止不是吗?你们应该随时随地保护女嘉宾的安全。”
“还有之前的那个……那个霓虹区的卖女孩的小脑袋,在节目上播放那种不堪入目的视频,你们都不管,这不是一个面向全民的节目吗?不应该保证节目的健康积极和向上嘛?”
路鸳说得十分义正词严。
在他看来,他已经像是最酷吏,指责了节目组的疏忽和为了节目效果纵容嘉宾做出来的“坏”
事。
而众人本来相隔也不是很远,都听到了这边说的话,也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高远程凑到玛利亚耳边“咬耳朵”
的时候,所有的男嘉宾都注意在这边呢,还以为玛利亚之前那么言辞尖锐,对这样的冒犯会一个巴掌抽上去的。
但是没有,玛利亚始终保持着微笑。
有那么短暂的时间这个笑容没接上,是因为路鸳突然冲出来,推了一下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宽了半个肩膀的高远程。
还说了……一大堆莫名的话。
直播架摄像机的人只是负责记录嘉宾的交流,并不负责安保这一块。
而且根本没有什么直播保安,那些抱着枪站在直播场外围的,不是用来维持直播秩序的。
但是骤然之间被路鸳这么一质问,众人都是一愣。
“噗……”
玛利亚没忍住笑出了声。
但是她真的没有嘲笑这只天真纯良的小鸳鸯的意思。
而是因为小鸳鸯没记住那个霓虹区常文山的名字,把他叫“霓虹区卖女孩的小脑袋”
的这句话笑了。
“哈哈哈哈哈……”
玛利亚半趴在桌子上,笑得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
玛利亚从小分辨一个人的方式就有一些奇特,大部分的时间不会用来记名字,而是记一部分的特点。
比如之前推荐那个于畅,在玛利亚的记忆之中是一只河豚。
一直对着她笑得猥琐的傅成业,在玛利亚的眼中就是一个塌鼻梁。
于天是冰块儿脸,路鸳是小鸳鸯,至于刚才突然凑过来,说“有重要话跟他说”
的神鹰小队副队高远程,是一个黑皮大奶叔叔。
至于那个霓虹区的老板,玛利亚甚至不屑在心中给他取什么外号。
那种恶心的东西,就是一条蛆虫。
但是路鸳这一句“卖女孩的小脑袋”
让玛利亚觉得自己简直找到了“志同道合”
的玩伴。
常文山的脑袋确实有点小,虽然没有在上一个赛季古山林副本里面小头畜生的脑袋那么小,但是确实比正常人的小很多,比例不太协调。
应该也是做过什么基因改造一类的。
被根本连脏话都不会说的路鸳,“甚至不带什么恶意和讽刺的”
这么一总结,让玛利亚笑得不可抑制。
路鸳也看过卖女孩的小火柴……不对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童话故事吗?
众人僵持,玛利亚笑得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