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烈日炎炎,随着气温的升高,空气愈发沉闷。
午后,蝉鸣。让人更添几分烦躁。
罗家院中。
凉亭下,温如芸对罗泽嘱咐道:“你去学堂可不许再吓夫子。”
“昨日,学堂那边来家里告状,夫子从你书包里拿出一条蛇,将夫子吓着,今日你要给夫子好好赔礼道歉。”
温如芸越说越是无奈,罗泽每日都好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学堂都不是第一次找到家里,这新来的夫子不知道他的喜好,伸手去包里拿,可给吓坏了。
“知道了~娘。”
罗泽脸上带着乖巧,眼角却闪过一丝狡黠。
罗谦文走进家门,听见温如芸的声音,心中很是惊诧。
“毒药还没发作?不应该,我可是亲眼看见乞丐吃后,不到片刻就毒发身亡。”
“颜集也不见踪影,难道……让她察觉到什么了。”
罗谦文脚步匆匆的向里走去,急切地想要知道温如芸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走进后院,看到凉亭中的温如芸气态红润,虽不知为何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惊异,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罗谦文心里不亚于过山车一般,本以为事情做的干净妥当,回来却发现。
要杀的人没事,杀人的却不见踪影。
好在,还在温家留了一手。
罗泽看到罗谦文回来,恭敬的说道:“爹爹,孩儿去学堂了。”
罗谦文眉头皱了皱:“去吧,少弄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学习,在夫子面前恭敬些。”
对着罗泽多嘱咐几句,便让下人跟着去了学堂。
温如芸强忍着委屈和恶心,微笑道。
“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家里拿过来一些凉糕,夫君尝尝。”
“不用麻烦,我刚在外面吃过饭,这两日公事太多,所以没回家中,芸儿在家可还好?”
罗谦文解释着自己这两天为何不在家中,又借机探询温如芸口风。
“昨日家里进了贼人,多亏我哥派来的护卫,将其制服。”
温如芸边说边轻拍着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
“哼!大胆贼人!敢来罗府作乱!芸儿没有受伤吧,那贼人现在何处,我去替你出气。”
罗谦文怒气腾腾,眼睛瞪大,仿佛谁动温如芸一下,便要与其拼命一般。
“夫君放心,我没事,那贼人寻着丫鬟房间去的,已经送去我哥那里。”
温如芸看着眼前这男人演戏的样子,心里毫无波动。
罗谦文心头一惊,送到温业成手里?!那可是大周的杀神,颜集再说出一二……
心里越发不安,试探性的向温如芸问道:“芸儿可知道,那贼子是何人么,我不记得曾有过什么仇家。”
“今日一早,我哥送过信来,说那贼人昨夜带回去就死了,没查出什么信息。”
听罢,罗谦文心里稍安。
端过一旁的茶水,喝了两口,又说道:“靖西前日寻我,说想让他家女儿与咱家从戎接触接触,正好从戎这段时间在家中,便答应了下来。”
靖安王?大周的藩王,前几日刚来京就去找罗谦文?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巧合么?
【就是他,就是他,娘亲,靖安王串通渣爹,将按有大舅舅章印的信纸放在大哥的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