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飘落,将巴黎这座浪漫城市染白。五星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接着电话。
一双纤柔白皙手臂从身后将他抱住,脸贴上他后背跟小猫似的蹭了蹭,手指还玩着他的衣服。
他低眸,勾了勾唇,任由她玩就是不回应,直至她似是恼了要走,他一把捉住她手腕往怀里带。
另一只手托住她时,她双腿熟练一跳,双手勾住他脖子,看着他,一双媚眼半是娇嗔半是幽怨。
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低笑,他单手将她搂住,长指漫不经心地捋开她的丝,指腹在她侧脸上抚过,深眸注视着她,吻上她的唇。
直至她的气息不稳,心口亦能感觉到在狂跳,他才收敛强势,转而温柔缓慢地研磨她唇角。
“这样开心了”
抵着她额头,他声线低哑。
她故意躲开,眨了眨眼,手捧住他脸,不说话,就用一双潋滟娇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只一眼,轻而易举勾起他骨子里最恶劣的欺负欲。
偏偏她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勾人模样,甚至低头,报复似的一下,继而就要离开他。
他将她牢牢禁锢。
“惹了人就跑,谁教你的,嗯”
他眸光深暗地盯着她。
说罢,他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走向卧室,故意极为恶劣缓慢,就不给她痛快。
“沈肆”
她无辜求饶,吴侬软语娇而不腻,却听得他呼吸变了变,只想欺她到哭。
一支烟结束,他搂她入怀,捉过她一只手感受手指尺寸。
她忽地抽回,仰起脸,眼中漾着笑,指尖轻点他俊脸,傲娇又羞赧“量尺寸要送我戒指么”
他睨她,深眸将她倒映“不想要”
“要”
她当即恶狠狠地瞪他,又低下头报复似的欺负他,“谁说我不要了我不仅要,还要”
“要什么”
“要你每年的12月18都要送我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她搂上他脖子,作势威胁“答应”
“好。”
他说。
瞬间,她眼中笑意明艳。
“沈肆”
她拉长了语调叫他。
“嗯”
她缓缓靠近,鼻尖轻轻抵上他的“你再吻我啊”
他深深望着她,伸手箍住她后脑勺就要吻,却在下一秒,怀中骤然一空。
天旋地转,一切消失。
“温池”
厉肆臣猛地睁开了眼,胸膛剧烈起伏。视线所及,这里是病房,不是巴黎,他的怀里也没有温池。
温池
手撑上头痛欲裂的脑袋,想遏制住重重狂乱跳动的心脏,却是不能,反而生出了一股无法抵挡的钝痛。
像是要将他撕裂。
过往种种如走马观灯快在脑中闪过。
他想起来了,全部。
从来就没有别人,他不是替身,沈肆就是他,他就是沈肆。
是他,忘了温池。
如困兽一般,厉肆臣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厉总”
守在外面的周秘书听到声响急急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