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俩咋还要住城里哎,上次也是路过个小镇也是,还真是有钱哟。”
马小翠听见这酸言酸语就忍不住皱眉,“人家想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十天半月才能住一次,又不是天天去住。”
“嘿,洪成媳妇,你这么冲干啥,难不成人家不带你们,心头不舒服?”
蒋婆子哼了一声,继续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多好,原来也不怎么样嘛。”
“怎么,关系好就要请人住店了?蒋婆子,那我们十几年的邻居了,怎么不见你拿点钱出来给我用。”
马小翠以前就讨厌这个蒋婆子,喜欢占便宜不说,还经常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尖酸刻薄的名头在村儿里那都是出了名的。
这次能狠心去蓬州那边,还不是看中了那二两银子安家费,不然就他们这一家好吃懒做的,哪里会来吃这个苦。
“我凭什么要拿钱给你用?洪成家的,你脑子没毛病吧?”
蒋婆子叉着腰骂,见缝插针地看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我看莫不是你有病,看什么看?小偷走了,老偷又来惦记了不是?”
洪成去拾柴了,洪青和洪山紧张的把自己东西挡住,就怕蒋婆子脸都不要了冲上来抢。
他们还真没想错,蒋婆子瞅准时间就要扑上去抢东西,关键时刻洪成抱着柴回来了。
蒋婆子不敢当着洪成面干些什么,嘴里不干不净骂了两句赶紧走了。
马小翠抱怨道:“就没见过蒋婆子这么烦人的。”
“我告诉你,等到了蓬州,咱们可得离蒋婆子一家远远的,真挨在一起,晚上睡觉我都怕她来偷家里的柴!”
“咱不凑上去就是…………”
客栈。
“嘿,这掌柜的怎么现在就叫人把热水送上来?”
顾远走到窗户边把才打开不久的窗户关上,这年头人的视力都可好了,近视叫做有眼疾,那是要开药来治的。
“应该是我们看起来太邋遢了,担心我们把房间弄的太脏。”
舒景川把头上的木簪子取下,把手指插进头发按摩头皮。
他头发太重了,束发太久头皮会很疼,偏偏赶路要把所有头发束起来才方便。
“要不……”
顾远也觉得头发太长麻烦,但是古代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只能试探着问:“你希望你爹娘过得好吗?”
舒景川动作一顿,莫名其妙地剜了顾远一眼,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顾远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摸出匕首走到舒景川身后,“我把你头发割掉一些怎么样?”
“你以前是不是自己割过?”
舒景川眼疾手快,把顾远头发扯开,这明显就比之前的短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割的?”
“反正是你不知道的时候。”
顾远将舒景川的头发放在手中,拿着匕首在一旁跃跃欲试,“快到蓬州了,舒景川,害怕吗?”
“都到这儿了,害不害怕有何区别。”
舒景川嘴角一勾,淡淡一笑:“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
“顾远,头发多割一点下来,或者你直接把我剃成光头也行。”
“要是可以的话,眉毛我也不介意剃掉。”
顾远一时语塞,无奈开口:“你把身上的毛全剃了也克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