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敬之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我答应过要等他。
一晃一年过去了,叔叔在我再次拒绝他後叹了口气,留下那两张地契便和广州的家人团聚去了。
此後的三年,我独自经营著两家店铺,每天仍坚持给敬之写信。田野的树根下埋了满满一箱的思念,但我并不奢望他看到
第四年春,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北方的请柬。
请柬上一对男女,穿著华美的礼服,笑得一脸甜蜜。
我在田野上坐了一整天,龙哥来找我时,我指著那带著泥的箱子说烧了它吧。
我没有勇气亲手毁了这累积四年的酸涩
变卖了财产,打发了店员,平静地看著火舌在夜色中舔舐空荡荡的店铺。
买了张最近班次的车票,提著简单的行李,就这样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地方。
再见到赵敬之,已是六年後。停车场里,他拦住我,问我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我的冷漠激怒了他,他按住我疯狂地吻,我嘲讽一笑。
几日後,寒庚在店里失踪。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我说,儿子和赵敬之,你选一个。
她的声音久违了,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按秘书给的地址找到她家。透过落地窗,我看到一席华服被宾客们簇拥的她和站在她身旁温文尔雅的赵敬之。
拿起手机拨了个号,不一会儿,赵敬之便从屋里飞奔出来。
看一眼追到门口气得脸色发青的林玉婷,我笑著合上车门。
纵火、喜帖、绑架你不择手段地想得到的,我却只要勾勾手指
一路上,赵敬之滔滔不绝地诉说他父亲去世後他如何费尽心力地找我,如何在杳无音讯中绝望。
我不发一言地将车开到宾馆,他在意乱情迷中喊著我的名字,我冷笑著任他摆布。
一星期後,林玉婷如我所料地妥协了。沈重的锁落在地上,我终於看到了那个在地下室被关了整整七天的我的子嗣。
林玉婷,你选错了筹码我俯下身,对上那呆滞空洞的眼神。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人。
"
你怎麽还没死?"
我疑惑道。
他霎时瞪大了眼,尖叫著缩到角落。寒辰赶到时,错过了最精彩的戏份。
"
寒已末我真怀疑你的心是用什麽做的??"
林玉婷挖苦道。
心??
我笑了。
借著与赵敬之的关系我在短短两年间便升到了公司总裁。过河拆桥,是我的本能。我随手设了个陷阱,搞垮了他的公司。
他怒气冲冲地找到我,将我揪到曾经的那片田野上。
坐在树下的水泥地上,他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到泪流满面。
我静静地望著远方,温暖的风,抚过发梢,带来丝丝倦意
忽然,他愤怒地吻住我,质问我的心是用什麽做的。
我说你们夫妻还真像,都喜欢问个没有心的人,心是什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