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呃……”
凌一笑挠挠头,“你起来啦?”
“主卧里不是有卫生间吗?!”
“我的洗发水儿没了。”
“那你怎么不敲门?”
“那你怎么不锁门?”
“你没看见亮着灯吗?!”
“我以为你昨晚忘了关。”
贝晓宁无语:行!你是大爷,谁让这是你家呢!
凌一笑拿了洗发水儿刚要往外走,一眼扫到马桶,“这么黄,你该去去火了。”
贝晓宁瞪着凌一笑,狠狠地按下冲水按钮,“快点儿用,我也要洗澡。”
“这样啊。”
凌一笑把迈到门外的脚收了回来,打开洗发水的瓶子,“咕唧咕唧”
地挤了两坨在手上,又抬手在头上抹了一把。然后他把瓶子往洗漱台上一放,就哼着小曲儿,顶着鸟屎一样的绿色膏体走了。贝晓宁把门关上锁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
贝晓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凌一笑光着膀子围了条白色的浴巾,正支腿拉叉地横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今天有事儿吗?”
凌一笑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我能有什么事儿。”
贝晓宁用毛巾擦着头发,“吹风机在哪儿?”
“我家没有吹风机。”
“什么?你家光客用卫生间里的电动刮胡刀就有三把,怎么会没有吹风机?!”
“你觉得我这头发用吹吗?”
凌一笑抬手在自己跟光头差不了多少的脑袋上划拉了一把。
“你就没梳过别的发型?”
“没有,又得吹,又得梳,还得打这涂那的,烦。行了,你磨叽完没呢?咱俩快出去吃饭吧,我就要饿死了。”
“完了,你去穿衣服吧。”
两个人穿好衣服一起出了门。坐进车里的时候,贝晓宁斜着眼睛瞥了凌一笑一眼:格儿裤子,花衬衫,外加一副蛤蟆镜。整个儿一刚从夏威夷回来的土财主。贝晓宁想:多亏有车,不用跟他在街上走。
路上凌一笑提出还去昨天那家粥铺儿,被贝晓宁坚定地拒绝了。后来他们就去了一家做家常菜的饭馆儿。
点完菜,贝晓宁转着脑袋开始四处张望,看了一圈儿之后他发现这家饭店的生意不错,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不说,还有几个站着等位的。
凌一笑点燃一颗烟,“看什么呢?”
贝晓宁转回头来,“你这烟是一颗接一颗啊。”
“不抽烟傻坐着干嘛?”
“唉?你们抽烟的人一般不都好拿着盒儿烟让来让去的吗?你怎么都不问我?”
“我知道你不抽。”
“啊?”
“王菁说的。那时候我问她家里逼她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她怎么说的?”
贝晓宁来了兴致。
“她说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长得帅,又温和,没脾气,跟她家还是世交,不抽烟,不赌博,不花心,也不爱喝大酒。我问她那为什么不想嫁给你,她说一个是你太好了,好得她一点儿想嫁的欲望都没有,再一个是跟你太熟了,熟得连你屁股上长几个痦子她都知道。”
贝晓宁咬咬牙,“这个死丫头!”
一个服务员过来了,“先生,你们坐的是四人桌儿。那边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等了半天了,你们介不介意让他们过来拼桌儿?”
“不行。”
“可以。”
凌一笑和贝晓宁同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