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商鹤没去上班,加上昨晚失眠,比以往起晚了半个小时。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下楼,见小女佣只摆了一人餐,便随口问了一嘴,“太太呢?”
小女佣表示沈枝刚走不久。
在此之前,沈枝都会默默坐在沙上等商鹤。
今天却一声不响地出了门。
一股挫败感于心中油然而生。
商鹤觉得鼻梁上的眼镜戴起来不舒服,将其扯下来丢在餐桌上,口吻稍许暴躁,“让管家去给我配套的眼镜!”
小女佣将热咖啡搁在桌上,双手捧着眼镜匆匆离开。
商鹤烦躁地捏了捏胀的眉心,抬起咖啡抿了一口。
——难喝!
他又端起粥闷了一口,更难吃!
大早上,商鹤就在别墅了脾气,把看不顺眼的地方通通揪出来怒批。
好几个小女佣被批狠了,垂头含泪啜泣。
商鹤心里不得劲,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路过一家花店,他还下车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当作赔罪。
今天休息日,旗袍店客人要比平时多一点。
男女皆有,店里人声嘈杂。
每到这个时候,沈枝一个人总会忙不过来,但脸上带着不掺一丝假意的微笑。
精致的妆容,明亮的眸眼,真诚的微笑。
还没进店,商鹤就被沈枝的一颦一笑给迷了眼。
只是在对上商鹤的视线后,沈枝的微笑就淡了许多。
她匆匆收回眼,继续给顾客量尺码。
沈枝在忙,商鹤识地没去打扰,坐在沙上静静等着。
待沈枝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商鹤这才起身,捧着花儿快步来到沈枝身边。
话还没出口,沈枝就后退两步,与商鹤拉开距离。
她默不作声地坐到缝纫机上,缝补未完成的面料。
“太太,我们谈谈吧。”
商鹤主动拉低姿态,蹲在身边腿边求和。
沈枝面上的微笑早就收得一干二净,她不咸不淡开口,“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很忙,麻烦商先生别打扰我。”
态度比领证那天还要淡漠疏远,这让商鹤不免愠怒起来,主动求和的话语也消失殆尽。
他从昨天晚上就在求和道歉,即便是今早沈枝不等他他都没计较,甚至现在都放低姿态求和。
可沈枝油盐不进!
太子爷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么甩脸色过?
那些人不都上赶着巴结他,讨好他。
怎么到了沈枝这里,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了。
商鹤想,女人不能太宠,否则容易无法无天。
于是商鹤起身,将花重重搁在缝纫机上,冷着脸俯视沈枝,“太太,昨天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但回应商鹤只有嗒嗒作响的缝纫机和车子从门口疾驰而过的呼啸声。
“沈枝,我在和你说话!”
沈枝的持续无视让商鹤的气性在这一刻彻底破防,甚至爆。
“既然不想说话,那就做吧。”
艳丽的玫瑰花随着商鹤的举动摔落到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商鹤扯过沈枝的手臂,粗鲁地将她推进休息室里,“自己脱!”
沈枝还是一言不,她垂头背过身解扣子,就听商鹤命令,“面对我脱!”
她顺从地转回来,在商鹤直勾勾的注视下一颗一颗解开旗袍盘扣。
旗袍落地,春光外泄,红绳惹眼。
商鹤手指轻轻一推,沈枝便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