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严加审问!”
席北天命令一下,侍卫手脚利落的将老道士带了下去。
席二夫人被眼前的变故弄懵了,迷糊了一会,被席闵竹暗暗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夸张的叫道,“北天,北天,你这是做什么?这青眉道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要是得罪了道长,大嫂的病还有什么办法?”
席北天冷哼一声,“他既然说了三日就会好转,那我母亲的病一定是有什么蹊跷,二叔母不用着急,待我底下的人严刑拷打一番,他还有什么不招的。”
“严刑拷打?”
席闵竹也吓了一跳,毕竟是她母亲请来的人,“堂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席北天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信递给了她,席二夫人也凑过来与她一起看。
看过后,席二夫人眼皮一跳,慌乱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听人说这青眉道长神通广大,我也不知道他被人收买了,汀甜,你可得相信二叔母啊,二叔母与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要给他钱让他说你克大嫂啊,让你离开府上对我又没好处。”
尹汀甜沉稳一笑,道,“二叔母说的是,二叔母平日里对我也是很照顾的,汀甜待二叔母也很尊敬,二叔母肯定是不会收买这老道人陷害于我的。”
“诶呦,我就说汀甜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席二夫人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夸起她来,“平日里二叔母虽然没有说出来,其实心里对你喜欢着呢。”
尹汀甜心里好笑,喜欢她是肯定不会的,席闵竹对她的敌意,任谁都能察觉,席二夫人恐怕平时没少听她女儿编排自己。
等了没一会,侍卫来报,老道士说在道观给人算卦时,一回头就在桌子上发现了银子与信,至于是何人放的,算卦的百姓太多,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收到银子的第二日,席府就来人请他入府,他想了一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和银子放到他那,又提前知道席府会找他,一定是个有权有势的贵人,他不敢得罪,就想按信上行事,拿两份钱。
“用的是官银,又知道婆母生病,这人一定是府上的人了。”
尹汀甜捏着手绢故作推断。
席北天点头,问那侍卫,“老道士有没有说母亲的病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属下问了夫人的病情,他知道的全在那张信上,夫人的病并不是他搞的鬼。”
侍卫拱手回答。
席北天的手摩挲着由金丝楠木打磨的光滑透亮的扶手,眼色一沉,道,“搜,母亲的病是人为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下毒,将二,你带人将全府搜查一遍,将可疑的东西都找出来!”
将二一拱手,铿锵有力的回答,“是!”
说到搜府,堂上的几人各自不安起来。
施芸的手暗暗握紧了,脸上却巍然不动。
席二夫人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焦急,她担心她的私房钱被搜查出来,她还有一个女儿未出嫁,做母亲的,哪有不替女儿着想的,她明里暗里攒了一些小钱,拿出去放印子钱,想给女儿出嫁时用。
席闵竹与母亲如出一辙,尽管掩饰的比席二夫人好,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
只有尹汀甜,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再配着精致的糕点,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搜府没有审问老道士那么快,到底是主人府上,侍卫们既要搜查仔细,又要小心不能弄坏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