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席北天进来,施芸比方才尹汀甜来时更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却被席北天制止,道,“躺着吧,受了伤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是,多谢兄长。”
施芸瘦的脸上没了肉,只有一双大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只让人觉得无比可怜。
席北天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交给一旁的丫鬟,说,“这药是宫中秘药,用了可以祛疤生肌,你一个女子,身上有疤不好看,以后怎么嫁人,这药天天用,我问了御医,一定不会留疤。”
施芸苍白的小脸有了一抹红晕,眼睛里有了水光,感动的说:“多谢兄长,兄长为施芸费心了。”
“你为我受伤,我费点心算什么。”
席北天不在意的一摆手。
简单聊了几句,席北天与尹汀甜一同回南苑。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两边种满了各色的花,转角之处流水潺潺,假山之上凉亭伫立,庭院景观,悠然精致。
席北天放慢着步伐,与尹汀甜散步似的走在石子路上,“施芸这次受伤不轻,我公务繁忙,还要劳烦你多去替我看看,药也用最好的。”
“药自然是最好的。”
尹汀甜应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尽管医术没有那么发达,可东西却都是最好的,今日换药的时候尹汀甜看了,施芸的伤口说浅不浅,却也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当时席北天背着身看不到,尹汀甜倒是看的清楚,施芸挡剑时是做好了准备,手护着脖子,特意拿肩膀去抵剑的,这样做,最大程度的保护了自己不会受到致命伤。
但也得承认,一般的女子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毕竟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还是会搭上小命的。施芸敢拿命赌,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机与胆量,皆非常人能比。
赌赢这一次,席北天与席大夫人都将施芸真正重视起来,现在在府上的地位已经迥然不同了,再无下人敢轻视她,席大夫人还说等施芸伤好了,要带着她学些管家的本事,将来若嫁到显赫之家,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这无疑是拿她当亲女儿养了,席闵竹都没有这个待遇。
可还没等施芸好起来,席大夫人却病了。
席大夫人的病来势汹汹,人一下子就起不来了,看了许多大夫也无济于事。
就连席北天特意从宫中请来御医,也束手无策。
一家人愁眉不展,连席老将军也从外地回来,探望夫人。
席老将军与夫人感情甚好,没有小妾,不然也不会只有席北天一个儿子。
老将军见夫人病的严重,黝黑的脸上满是心痛。
席二夫人也叨叨个不停,自己有多么担心多么难过,说着说着,忽然拍了一把大腿,神秘的说,“不然我们请个大师来做做法吧,那天就听汀甜说在船上莫名被推了一把,肯定是那日的东西跟了回来。”
“一派胡言。”
席老将军斥责道,“你们这些妇人整日家长里短,愚昧无知,我镇北将军府世代忠良,自有浩然正气,什么东西敢来我府上作祟!”
被训斥了一番,席二夫人不敢再说。
倒是施芸出来劝解,“老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母亲现在这样病下去,连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何不像二夫人说的试一试,也不会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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