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何其眼熟,曾经的曾经,他也曾是胜利者,在门内冷眼看另一个?落败者疯狂、痛苦、伤心。
如今,地?位变了。
他听见白杳的问话,仍旧温和,“贺浚,有什么事?吗?已经很晚了。”
“为什么?”
贺浚沙哑着声?音不甘心的问。
眼前之人美好如初,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她那样?,那颗痣在走廊的灯光之下熠熠生辉,是那样?的耀眼美丽。她问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贺浚已经恍惚,怎么接的话都没察觉:“我在想你为什么这样?狠心。”
他看见白杳因为这句话微微蹙眉,神色变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失望。
可他顾不上分?析她这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谁?他是谁?”
他连着问了两遍,颇为执着。
白杳凝视着贺浚,柔软的唇瓣开启,轻轻落下一句:“姑且算是男朋友。”
贺浚很想哭,他也是真?的哭了,一颗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掉落,“我算什么?”
“有时?候,”
白杳屈起手指,轻轻擦拭他的脸庞,端详了片刻之后,叹息道,“人也不能太想当然,你的心太杂了。”
她意有所指的说,替他擦干了眼泪,望着他发红的眼眶,“我们在一起过吗?”
没有……
没有在一起,甚至没有在一起过夜过。
一切是他心甘情?愿。
贺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雪地?里的,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狼狈不堪的扶着路灯喘息。
是他的心太杂乱?是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得到她?还是他总是在想办法?想让她承认他?
可是想跟她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全都不知道。
他想把自己喜欢的、自己想给她的都给她,几乎已经是能给的都给了。
白杳在门口站了两分?钟,靠在花纹墙壁上思考,两分?钟一过,她重新抬起眼睛调整好状态。
室内的男人等了许久了,见她回来将她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我真?怕他伤害你。”
白杳微笑,“不是还有你么?”
说罢她看向他的脖颈,“你的过敏,不吃药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摆了摆手,“我竟不知道面包里有菠萝酱,只吃了一口。”
气氛逐渐暧昧,男人低低问:“我可以吻你吗?”
白杳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刚才不是已经吻过了。”
男人笑了一下,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只是想让他看见我跟你接吻,知难而退。还好你没有介意我忽然的亲吻,为表歉意,我请你去D市吃那边最出名的菜,有空吗?”
白杳看了他一眼,扬眉不置可否,“看我安排吧。”
白杳并没有穿浴袍,可能是贺浚关心则乱没有注意到。
她拿起包包往外走,不只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的摆了摆手说,“我答应你的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