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傅濯枝求教,“那你吃哪套?”
檀韫刺道:“只要是你的,都不吃。”
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说狠话,傅濯枝还是心痛了一瞬,他不再笑了,松开指尖的长缨,落在檀韫肩头,直接将他掰了个方向。
“你……”
檀韫的训斥在触及傅濯枝神情时陡然噎住,滚回了肚子里。
“方才的话我没听清,”
傅濯枝单手撑着身下的坐垫,垂眼看着檀韫,声音温柔,“你再说一次。”
檀韫避而不答,“你凶什么凶?”
“我没凶你。”
傅濯枝说。
“你凶了。”
檀韫说,“温声细语的比大雷霆还要凶,你当我听不出来?”
傅濯枝笑道:“我也只敢这样了,再生气也不能拿你如何,你又怕什么怕?”
“怕也是错么?”
檀韫不愿再说一次那句话,故意逮着这个话茬子蛮横理论,“怕也不犯律法,你管我怕不怕。”
傅濯枝瞧着他,突然笑了一声。
檀韫猛地抬头,瞪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性子。”
“你觉得我蛮横无理了?”
檀韫酸酸地说,“我就这样,爱看看,不爱看就走。”
傅濯枝“哎”
道:“谁说你蛮横无理了?你怎么又污蔑我?”
“那你笑什么?”
傅濯枝说:“我笑你色厉内荏,可爱得很,行不行?”
“……胡说八道。”
檀韫在傅濯枝笑盈盈的目光中脸颊好热好热,热得头晕晕的,他垂下眼睛,轻声判定傅濯枝的罪恶,“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巧言令色,口蜜腹剑……”
口蜜腹剑都说出来了,傅濯枝忍俊不禁,抬手轻轻用指尖划过檀韫的脸颊,说:“看来是烧糊涂了。”
“谁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