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韫看着他,说:“林院使是宫中的老人了,他的底细我清楚,但是他方才说的是暂时未现太后中毒,而非太后没有中毒。”
“你细致。”
傅濯枝转着茶杯,“可不论哪个衙门,判罪都得讲究证据,檀监事怀疑我,可有证据?”
檀韫叹气,“我若有证据,就不只是怀疑了。”
“那总得说说你为何怀疑我吧?”
傅濯枝纳闷,“难道仅仅因为我有胆子做一件事,因此就一定会去做这件事?”
檀韫摇头,“我没这么说。”
“对太后下毒,于我没有半分好处。”
傅濯枝说,“梅家已经废了,太后能掀起什么风浪?我何必多此一举?”
“常理来说,确实不必,可世子这个人,不能按照常理推论。”
檀韫说,“对太后下手也许于你没有实际好处,可只要你高兴,也未尝没可能这样做啊。”
傅濯枝失笑,“可对太后下毒,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檀韫没有说话。
“说不出来了?”
傅濯枝一挑眉,“那你就得向我道歉。”
檀韫说:“不要。”
傅濯枝转了下茶杯,“污蔑我下毒,你却不道歉?”
“我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有数。”
檀韫说。
“我有数,因此才敢让你道歉。”
傅濯枝说,“你若觉得我委屈了你,便拿出证据,或者,严刑逼供也成啊。”
檀韫轻笑,“我哪敢对世子爷动刑?”
“你今日已经动了。”
傅濯枝在檀韫茫然的目光中说,“傅姰对你有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她挨那么近做什么?”
檀韫心说你对我有心思,我不也和你走得更近吗?
他说:“长公主是世子爷的堂姐,直呼大名不妥。”
“直呼大名算什么?要不是碍于你,我……哼。”
傅濯枝把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她的手有那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