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讲完了。
“那是不是我该感激那个人?卖身救儿!”
李天亮道。
“好像也该说声谢谢!”
鲜丽道。
“从小到大,我记性中从来没尽过父亲的责任。
妈妈每每想到他都夜夜流泪。”
李天亮道。
“表哥,其实你想没想过一件事,白糕的毛利很低,养活你们母子在那个古镇上,你还学习,练琴,会不会有人在暗暗帮助你。”
王博道。
李天亮开始在脑里找寻记忆,依稀记得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总有人敲响房门把一堆宜城的特产放在门口。
那个声音也偶尔在某些日子出现,是一对老爷爷老奶奶。
记忆深刻的是每次他们来,妈妈都不开心,甚至歇斯底里把他们推出家门。
“你这样说,我的爷爷奶奶似乎都来过,我听到过他们的声音,不过我妈妈似乎恨乌及乌,不想和他们有来往。”
李天亮道。
“也有一个阿姨隔几个月会来,每次都打包走一堆白糕,多多给钱。
每次都怼得妈妈没脾气,也只有和她做生意。
如果看到我还塞钱进我口袋,叫我叫她姑姑,后来我问我妈,那阿姨为什么叫我叫她姑姑,她从不回应我。
这个神秘的女人连续来了几年,后来也就没来那么勤了。”
李天亮道。
“哈哈,那是我妈,后来我妈和我爸去了广东打工,攒了钱后来在蜀都做夜宵,再后来开了银杏大酒楼,也不怎么回去看你了!”
王博自豪地说道。
“银杏大酒楼,燃燃客户那家吗?”
李天亮问道。
“是,听爸爸说那天看到你了,旁边那女孩是古镇来的,叫你天亮,又是宜城口音,就想到是你!”
王博道。
“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客户叫王大新的?”
王博道。
“我不知道!”
李天亮一心都在学习上,这生意上的事儿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是我爸爸,也是银杏酒楼的老板!”
王博道。
事情这样一理顺,李天亮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你说自己从来没得到父亲的关爱吧,他家的人却拼着命来接济帮助你。
这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关爱呢。
还有面前这个陌生的表弟,我该如何去和他相处。
“外婆这么恨那人,怎么就不讨厌你妈妈呢?”
李天亮出疑问道。
“真心对她女儿的人,她怎么会讨厌呢?我的妈妈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在想改变两家的关系,重修旧好。
我的外公外婆一直惦念着你,你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甚至去蜀都上大学,你妈妈不准他们来,他们就去学校门口看你,只是你眼睛看不到他们而已。
他们虽然离开了古镇,却心念着你。”
王博道。
“那人呢?他们是替代他的,他就不需要了吗?”
李天亮冷笑道。
“这……”
王博答不上。
“天亮,也许你该去问问妈妈,也许是你妈妈不允许他出现在你面前。”
鲜丽道。
有时候女人被情伤了,是会偏执地把孩子据为己有,更不愿意这人参与到孩子的人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