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黄色绢帛和?一个玉珏。
绢帛上有字,但南笙不认识。
玉倒是一眼能?辨认的好东西?,但南笙,呃,不懂玉。
南笙:……
她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索性把?东西?放回盒子,扔进了空间。
冯鸣山估计是打着自己?无权无势,等他平安回来后方便从自己?手里?把?东西?拿回去的主意,这才巴巴的把?东西?硬塞给她。
南笙冷笑,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她真金白银花钱买下的,就是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谁都不能?染指。
南笙猜得没错,冯鸣山确实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回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拿回东西?也不会?费什么力气。
下乡一阵也好,他正好可以用所?有的时间来解开渡马桥的秘密。
渡马桥的秘密是他年轻的时候无意中现?的。
那个时候,冯鸣山还?算是个有为青年,又热血。
青山镇的旧校址破旧不堪,他又出钱又出力整顿维修。
他是个文人,整顿旧校址的时候,就主动?请缨去整理图书馆藏书。
那个时候,各类书籍都没有限制,图书馆的藏书更是丰富无比。
冯鸣山整理书籍累了,就会?随意找一本书阅览。
反正这活不急,他不紧不慢干着,也很?得趣。
那天,阳光正好,他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现?了一箱不知道被遗忘了多久的书籍。
冯鸣山捂住口鼻,小心掀开书箱盖子,灰尘游离在空中,他小心把?书箱里?的书拿出来翻晒。
拿起其中一本古籍的时候,一张明黄的绢帛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捡起一看,现?是自己?从前研究过的篆书。
看到篆书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秦朝,想?到始皇帝。
冯鸣山有些激动?,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认真研读了起来。
绢帛中写道:
徐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东渡的。
在东渡之前,他把?始皇帝赐予的财宝都藏到了一个叫渡马桥的地方。
看到这里?,冯鸣山心中的激动?平复了很?多,他博览群书,这样的记载在野史中不知道看到过多少。
但这绢帛质感不凡,他就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徐福历经艰险取得长生药的药方后,其实偷偷潜回来过。
彼时,他带去的方士想?要杀人夺宝,他无计可施下只能?把?药方也藏入渡马桥,然后引着方士离开。
绢帛的最后记载着,打开渡马桥徐公宝库的钥匙,是一枚玉珏。
宝藏传说什么的,冯鸣山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记载多半是不实的,且他家境优渥,从来没有为钱财过愁,又自诩有些文人风骨,对阿堵物,向来是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态度。
至于长生药,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把?绢帛据为己?有收藏了起来。
后来,他因为对学?校的贡献,直接留在学?校任教。
结婚生女?,日子过得体面又滋润。
他长得一表人才,谈吐风雅,很?吸引女?同学?的目光。
那个时候,正是崇尚自由恋爱,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的浪潮。
冯鸣山曾一度沉迷在这种新风尚里?,直到被人举报作风不正,不配为人师表。
事情平息后,他就收敛了很?多。
不跟人约会?后,时间空出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收藏着的绢帛。
于是,他开始大?量阅览秦朝相关的文献资料。
他书读得杂,还?真的在几篇野史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追杀徐福的方士是两个,一个姓杨,另一个,咦?”
冯鸣山伸出手指抚平纸张的褶皱,现?字被虫蛀掉,辨认不出来了。
他没有在意,这本来就是他消磨时光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他遇上了杨秋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