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朱煊当即便想要面见汉王,可汉王府的人却托词说郎中还在救治,须得再等会。
一行人在一间屋子里从中午等到下午,正等得不耐烦时,其中一个官员站出来带头道:
“我家中有事,必须先回去了,告辞。”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有样学样,皆告辞准备离去。
可还没等他们走多远,剩下的人便见他们又神色诡异地退了回来。
“李御史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领头的人正是两年前从京师回乐安守丧的御史李浚。
此时他两鬓全是汗,那个问话的官员也走到了门口,见李浚不说话,于是便往外面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一伙全身披甲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了起来,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等现外面的情况后,屋里的官员顿时炸开了锅,唯有御史李浚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完了,全完了。”
李浚惊悚地想道:
“汉王就一护卫,他怎么敢?
此前我已经将靳荣使者前往乐安的消息报给了圣上,难道还是晚了一步?”
又过了一会,汉王府的人前来告诉知州朱煊,汉王让他过去。
眼见形势已经如此,朱煊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跟在汉王府的人后面过去了。
等朱煊见到汉王时,只见对方正在汉王府的正殿前对着数百名护卫高声说道:
“昔年靖难,本王为父皇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
新帝登基后,本王从未有过怨言,第一时间便上书恭贺,可朝廷却把锦衣卫安插满了乐安,你们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汉王,请冷静,陛下他,他绝对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闭嘴,都给我跪下。”
随着朱高煦的示意,不久前刚刚被全部拿下的锦衣卫纷纷被押了出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被“叮叮当当”
丢了一地。
汉王府的护卫们见状立刻群情激奋了起来。
“本王居于乐安小城,只求安度余生而已。
可就算这样,京师里的奸人也不想放过本王,他们进献谗言,想要离间本王与侄子的亲情,为了咱们的性命,这帮人绝对不能放过!”
“本王要带你们去京师讨个说法,谁要是不愿意的,现在就站出来!”
千户盛坚适时站出来说道:
“王爷,山东都指挥使靳荣和青州左卫指挥使周福都把儿子派来了,俺们都愿跟着王爷!”
靳安康本来正站在一旁听着,此时突然被周光美一拉胳膊带到了前面,随后跟着周光美躬身行礼道:
“青州左卫指挥使舍人周光美,愿跟着王爷奉天讨奸!”
话刚落音,护卫里原本心里还有些怯弱的也双目一亮,跟着其他人一齐大喊起来。
没过多久,“奉天讨奸”
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汉王府。
旁观整个过程的朱煊面如纸色,下意识地看向了北方,喃喃自语道:
“还不到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