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脸,让你觉得,你们的天骄可以杀死牧林,我族的天骄,却只能放过你们的子嗣。在你们眼中,我人族,竟是如此懦弱,好欺负的吗。”
“咳咳……”
说话的张禾田,喘息不断,宛如一个命将不久的老朽之人一般。
只是,这样的他,面对十数位妖族护道者的威压,却是一点都不在乎。
“记住一件事,既然敢搀和这件事,那就做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准备,我人族,可不会惯着你们!”
如此话语,张禾田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而这,也让那些护道者,都是双目圆睁,气恼不已——要知道,多数天骄的护道者,都是跟他们关系亲近之人。
如此一来,那些天骄成长起来后,护道者也会有好处,他们也才会尽心尽力。
但如今,这一切,全没了。
只是,虽然气恼,且张禾田也一幅命将不久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无人敢跟张禾田动手,只是放下一些狠话,就阴沉着脸离去了。
“张老鬼,这件事我们记下了,它不会轻易结束的。”
“哼,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杀了我族天骄,等你死后,不止牧林会付出代价,你的族人,弟子,也将不得好死。”
离开的人,对着张禾田诅咒不断。
但这些话,病恹恹的张禾田,却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只是,别人的话,张禾田不在意,但接下来一人的言语,他却不得不回答了。
“禾田兄,为了一个行事肆无忌惮的少年,得罪那么多势力,真的好吗?而且,你的身体也不好吧,你觉得自己还能庇护他到什么时候?”
那说话的人,头角峥嵘,气势恢宏。
显然,这是一位龙君。
闻听它的话语,张禾田神色郑重的道:
“正因身体不好,老夫才要这样做。”
“我总是要死的,但老夫离去,总要给一些在乎的人,留一个保障。”
“牧林这小子,就是我选的继承人,我期望他能在我死去,为我的门人弟子,还有当地的乡亲父老,遮下风,挡下雨。”
说到这里,张禾田的神色,愈冷厉。
“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唯一的指望,所以,谁要是以大欺小的杀他,老夫哪怕拼着命不要,也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此言,让那龙君皱起了眉头。
“你就这么看好他。”
“哈哈哈……”
龙君的话,让张禾田狂笑了起来:“你觉得牧林成不了强者?”
“……”
这句反问,让那龙君,有些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