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甜丝丝的,很好吃。
要不……晚点再问吧。
临走前,秦卿去了趟洗手间。
齐言洲没犹豫,给杨锐去了电话。
“怎么了齐总?”
这个点接到电话,杨锐声线绷紧,严阵以待。
别是约会又出了什么问题吧?
今晚的餐厅是齐言洲一早就让他订好的,在出车祸之前。
当时他还想过,是不是这位年轻卓然的集团总裁终于开窍,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生命中唯一不成功的项目——婚姻。
没想到失了忆,齐言洲还是让他订的这家。以为俩人终于心意相通,没想到这饭吃了一半……又呛上了?
齐言洲捏着电话摘下眼镜,阖睫掩住眸底晦暗,捏了捏鼻梁,话音听不出情绪:“帮我订去那边的回来机票,要立刻出的。”
杨锐愣了下:“是阿姨那……”
“回程订周日早上到的那班。”
齐言洲打断他。
“……啊,”
杨锐一顿,建议道,“要不要晚一点?周日的酒会可以我代您去。”
有些应酬他这个特助出场也够份量,况且这么日夜颠倒的时差,三天不到体验两回,正常人都吃不消。
“不用。”
戴回眼镜,齐言洲神色清明没有停顿,“但周日的酒会,还是你去。”
杨锐:“……”
杨锐:“……?”
-
气氛在俩人回了家,同搭一部电梯时又暧昧了起来。
密闭空间里,仿佛俩人低微呼吸声都能相互听见。
秦卿脊背绷直,捏紧自己的小手袋。
结果,直到电梯门在二楼打开,齐言洲依旧什么也没做。
秦卿迈出脚的那一刻,一直提着的心脏好像终于落了下来。又好像……松了口气的同时带着点莫名迷惘。
不曾想,身后的男人也一道跟了出来,秦卿一愣。
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欺到了墙边。
“……?”
秦卿下意识往后退,背贴住墙壁,蝴蝶骨一凉。抬睫仰视他,咽了一口。
原来……喜欢玩这么野的呢?
男人站在廊灯下,长睫低垂着,此刻背光,浅色瞳仁像染了墨,看不出情绪。
指节却抬上来,揩住她侧颊,拇指指腹在她下眼睑的皮肤那儿回来轻娑。
指腹微粝温热的触感,顺着那点皮肤蔓延,脊背轻轻颤了下。
然后,秦卿看见他下颌微偏,气息又贴近了些。
唇角浅浅提起,温声告诉她:“你这儿沾了根眼睫毛,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