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没表露什么情绪来。
“当然,为了你的事我打算一的时间都搭他这了,放心,我小叔肯定能帮忙,只要他出手,人绝对能放出来。”
江择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换了个方,嗓音压得挺低。
虞念心如死灰。
缓了一会儿,她了信息给乔敏——
“季姿不是想嫁入豪门吗,那我就顺水推舟助她一把,就怕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乔敏来惊讶表情:你跟江择马上要订婚了,一旦绯闻出来你这不是把他往季姿那推吗?
虞念没语音,生怕抖颤的嗓音被乔敏觉,拟了文字过去——
他就是跟女人在一起呢,他在撒谎。而且江择是不会跟我订婚的,虞家出事的时候江家坐山观虎斗,根本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现在阿洲又出事,一旦真被判刑江家会立刻撇清关系。
阿洲就是虞念的弟弟虞倦洲,曾经的虞家也是风光一时,虞氏产业遍布各,半年前虞家出事树倒猢狲散,现如今的虞家苟延残喘,全靠着阿洲还在奋力支撑。
虞念曾几何时也是身娇肉贵,在名媛圈可谓是风光无两。她媚,她娇,权贵圈垂涎于她的男人大有人在。
有人说她生媚骨,也有人说她生刻薄,可大家都承认她是名媛圈里为数不多的聪慧人设,有狐狸的勾人又有狼的冷静。
她与江家小少爷江择很早就有了婚约,虞家虽说没有江家的京圈背景,可也算是门当户对。虞家出事后,虞念第一时间回国帮衬虞倦洲,为了能保住虞家也是拼尽全力。
乔敏许久才问她,“那怎么办?”
怎么办?
虞念万万没想到今来的人会是江年宴,也万万没想到他会是江择的小叔。
外界尊称他一声“宴少”
,可不单单是依着他是京圈太子爷的身份。
据说那位太子爷是江家老爷子早年被绑架的小儿子,一直是在外面长大的,前两年才算是正式认祖归宗。
可也就是随着江年宴回归,江家势力版图竟在短短的时日里就生了翻幅度的变化,虽说现如今坐在江家掌门人位置上的还是江家长子,江年宴头上顶着兄长和姐姐,但明眼人都知道,江家的权力正在逐渐落入江年宴手里。
禁欲神颜无欲无情的佛子,很可能也是手沾鲜血,手段狠辣决绝的魔鬼。
一想到江年宴那张脸,虞念的心口又开始突突跳了。
她也,从不知道他原来是江家人。
今场合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摆明了为难,而她又不能开罪于他。
许久她从手包里翻出口红,补妆的时候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干脆就不补了。
她一遍遍告诫自己:虞念,他是江年宴,是连江择那个混世魔头都惧怕的人,他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以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虞念刚走出洗手间就蓦停住脚步。
江年宴于走廊而站,靠在那。
尽头的光束落过来,他洇在光影里,挺的西装裤衬得他身长玉立。身上的深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禁欲感十足可又透着诱惑。
他嘴里叼着烟,似乎刚要点,见到她后目光就落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虞念觉得纵使走廊很亮,都不及他周身散的寒凉,像是来自幽幽府,能将世间所有光明吞噬。
虞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见状,江年宴将没抽的烟拿在手里,折断,一步步靠近她。
虞念生生扛住了来自男人的压迫感,没再后退。
因为,退不了了。
她的后背已经贴门上了。
江年宴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盯着她,睥睨间有着打量。“虞小姐怕我?”
虞念嘴唇翕动,没等说话呢,就见他蓦一伸手将她推进了洗手间。
她猝不及防,高跟鞋差点崴了脚,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再看江年宴却是不疾不徐将正在维修的牌子往门口一放,顺手关了门。
“你要干什么?”
虞念厉声。
江年宴走到洗手池旁,面色无澜洗了手,“虞小姐来洗手间不是为了补妆?”
说着拿过旁边一次性毛巾擦净手,轻轻一抛,用过的毛巾准备无误进了废弃筐。
他探手过来,“好像,没补。”
她一扭脸,避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也没恼怒,俊脸似平静湖面,但也没收回手,而是轻轻扣住她的肩膀一转,面朝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