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裕之不满地嘟哝了一会儿,我什麽都没听清楚,就听到他大声道:"
允言有话跟你说。"
说完,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後是允言的声音:"
为泰,你还好吗?"
好吗?我想到失踪的黑皮,心中暗叹,还真是说不上好呢。我低了头,对於允言我总是有些愧疚的:"
还好。恭喜你,允言。"
允言在电话那头停了一会儿,道:"
为泰,你真的不能来吗?我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能来给我祝福。"
朋友?我感觉心上一暖,还没说话,就听到冯裕之在电话那边大声嚷嚷:"
靠,我给你报销机票,你就别磨叽了。"
"
呃好吧。"
我抚了抚桌上黑皮与我在山上的照片,两个黑皮笑得很傻。我笑了笑道:"
不但要报销机票,还要包吃包住包玩。"
心里忍不住念道:黑皮,我也不会一直在一个地方等你的,你再不乖,我就跑了哦。
"
没问题,你来吧。"
允言首先发言。
"
好,你们等我吧。"
我放下电话,收拾护照,收拾行李,打电话订机票。一番忙乎下来,好象心情也好了许多。放下黑皮,三天後,我来到阿姆斯特丹。
冯裕之与郑允言两人见到我都大吃一惊,又黑又瘦还是个光头。冯裕之本来还恶狠狠的脸,见我这样,竟然也松了下来,还安慰式地拍了拍我的肩,把我一路带回他俩的小窝。
晚上三人喝酒。我恢复了爱调笑的性格,时不时故意惹冯裕之发怒,以为乐。却被允言说:"
你别笑了,笑得真丑。"
"
什麽呀,有了老公就嫌朋友丑,允言,你也变太快了吧?"
我喝著酒,故做嗔态。
允言想伸手过来拍拍我,却被冯裕之一把拽过去抱在怀里。看他们俩这份亲密,我不由地又想起黑皮,无奈叹气。
"
不开心,就不要强笑。"
允言窝在冯裕之怀里劝解我:"
反正婚礼那天你要笑个够。"
说到婚礼允言抬头与冯裕之相视而笑。他们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甜蜜,让我不适。我抬头把酒喝完,告辞,睡觉去,当灯泡的感觉真是痛苦。
婚礼又小又温馨,两人都是一身的黑西装。允言今天特别漂亮,大大的眼睛,呼闪呼闪全是幸福的神采。冯裕之当然还是一样帅,而且比以前更会耍帅。我这个伴郎虽然努力帅一点,可惜的是外型憔悴,无可救药,成为婚礼上的唯一的一个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