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是处,我就一天惦记你,招人哪~~"
这话一出,不知道他在另一端是生气还是羞窘,反正是半天也没吭气。这下我急了,这小子不会摸著我的脉了吧?知道我受不住他不理我,才故意这样沈默。
"
喂,不会真生气了吧?"
"
没,我在咨询行情。"
"
什麽行情?"
我一愣。
"
小姐们的行情。"
听他的声音倒是冷静,我却半分也冷静不下来了。我模模糊糊地好象都看见了我的小三被某花枝招展的小姐压在身下呻吟的模样。受不了,受不了!我一阵恶寒,赶紧道:"
我逗你玩呢,别当真。处男挺好的,我以後不说了还不行吗?千万别去找小姐,小心爱滋!"
威逼利诱,我可全用上了,管用不管用,我却没办法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在那端哈哈大笑。我知道我被耍了。但不知道为什麽,我听到这笑声,竟然一丝怒火都没有,还有些淡淡的甜。於是,我也跟著呵呵笑了起来。
"
十四号情人节了,你打算怎麽过?"
笑声停了之後,他突然问。
情人节?谁还记得有这麽个节日?翻翻日历,还真巧,情人节是在周末,那麽那天,我应该是与允言过一个情淫节吧?"
你呢?有什麽打算?"
我没法说自己的打算,只好反问他。
"
明知我没情人,你这麽问我不是糟我心吗?"
他倒占理了。
"
那你还问我?"
"
你那麽大了,肯定有情人的,我才问的。"
"
我多大呀我?"
被说得跟个老头子一样,我再看一眼镜子,还是帅哥一枚,抚弄了一下发型,不禁恨恨:"
就比你大点,就那~~麽大了?!"
"
你说这麽多也不说正题。是不是你其实也没有情人,跟我一样是个处呀?"
男人确实经不起在这方面激。我一怒之下,夸大其词道:"
靠,我操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
你以为我打小就是瞎子吗?"
他明显不以为然,可这话说得那个调皮劲儿,让我怒火消了一半,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麽岔三岔四地聊天,最後他也不知道我情人节会怎麽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招小姐。我真有些恐惧,怕我心爱的小三,终於会堕落在某个倚门卖笑的小姐手里。
其实我有时候想断了与小三这种荒谬的关系,可一般撑不过一天,第二天准会饥渴地爬上去,还找各种理由解释自己的失约不是故意。这种关系的荒谬性在於,它不但损害我的精神,还损害我的身体。我一天一天地跟他耗著,每天下来,都觉得身体是硬的,满身的火无处可消。遇到了周末,能与允言缠绵一天,但是,这样的一天,以前能有的满足感,现在没了。做做做,往死里做,结果还是空虚,还是渴望。要命,我想,我是坠入情网了。
身体好象有了他的印记。只要想到小三的名字,只要想到他的声音,我就会勃起,自慰的机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能满足,真痛苦。
我知道自己只是爱上了自己想像中的小三。这种类似网恋的感情,不牢靠之极。我为这种纠缠不清的汹涌感觉恐惧,我为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感觉恐惧,我为这个身体无法从别人身上得到满足感觉恐惧。我,无时无刻不感觉恐惧。恐惧这荒谬没有结束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样子。除了他的声音,我对他一无所知。可,问题在於,连这声音都可能是失真之下的声音,所以,就算我面对面与他相遇,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