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了。”
再次给你一个命远的变数,你知道那要用什么来换的么?
虚空中隐隐地叹息无声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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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神灵之手,执子入局——以待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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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不能够为国为民战死沙场,而是死在对方的屈辱和乱箭之下,那种死是对于一个王一生来说是永远的屈辱,
他不能够让父亲在那样的耻辱中死去。绝不能让父亲受那般地耻辱。就算是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也会好一些。他得到杀他之人全身心的敬重与爱戴,最起码那是一个英雄的死法。
所以他只能弑父,不惜在万民之前亲手斩下父亲的首级,
给父亲以永恒的解脱。只是他——
既是弑父,也是弑君。
他没法哭。
只是想吐。
这几日里他进食也极少,胃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他只能干呕,呕得全身都在痉挛,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般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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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夜色垂垂,萤火轻照。
才刚一动,就觉得全身酸软无力,肩上的伤更是痛了三分,像火焰在撕裂着,心头烦闷欲呕的感觉一直萦绕不去。
见他醒来,一旁早有人小心翼翼地轻轻扶了他坐起来。
“虽然愈合得慢些,但也终于止血了,”
醒晨细细地看过伤口,却仍然面有忧色。“王觉得如何?”
“还好。”
伤口的疼痛有增无减,他却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
“涟漪?”
待看清了扶他起来的人,不由微微吃惊,也顾不上理会醒晨。
涟漪不开口,从一边接过一碗粥,小心地端到他面前。
“我自己来。”
辉夜坚持着。
少女顺从了他,本应天真的脸上有淡淡的悲伤与忧心,静静地看着他。
只是吃了一小半,他就皱眉掩了口,放到一边。这几日不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只是他每次从昏睡中醒来,都强迫着自己必须吃一些。那怕是反反复复地吃了吐,吐了吃。
见他吃不下,涟漪也不勉强,默默地收了去。
22
“怎么来了?“勉力调着内息,把那般不适的感觉压下去。”
你不是应该陪着母后的?”
“你这样子,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