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酸了,尘星玄心里彻底酸了。
此情此景,似乎小茗跟她师尊才是一家人。
而尘星玄就像个外人。
“老婆,岳父大人好像对我有意见。”
“怎么会?咱家东隅师尊跟别人可不一样,不喜欢巴结奉承,他说话比较直,但是心是最好的。”
东隅伸出右手旋转门上的八卦锁,“咔嚓”
一声,门开了。
“徒女婿,自己找地坐……就当自己家,我也不招呼你。越招呼越显得生疏。”
“好的,老泰山。”
这句徒女婿莫名让尘星玄心花怒放。
院子中干净整齐利落,似乎看不到一丝杂乱用不到的东西。
桂花树下有一套独板金丝楠木茶桌。
几只香樟木搭配杜鹃花根的圆凳,彰显出古朴又大气的主人品味。
东隅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继续抽他的旱烟袋。
不一会儿,就有木头人端着茶盘送上水来。水是热的,刚刚烧开,还冒着氤氲热气。
小茗接过茶具来,说了声:“谢谢你,团子。”
然后就开始驾轻就熟地沏茶。
“团子?它长得很圆吗?”
尘星玄说。
东隅师尊嘿嘿一笑。
“这丫头就是古怪的很,给我这院子中的每个木牛流马都起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
“瘦的叫团子,胖的叫麻杆,矮的叫猿猴,高的叫冬瓜。”
尘星玄听的也是想笑,“缺啥就名字里补啥是吗?”
“哎,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小茗觉得终于有人懂她了。
小茗把第一杯茶倒
掉。
下一杯才给了东隅师尊。
然后又递给尘星玄一杯。
最后才是她自己。
这茶壶里是浓郁的清茶,不是小茗在荷韵别院中泡的那种大杂烩。
尘星玄觉得新奇,小茗这不也能正正经经地泡壶茶吗?
小茗说:“不要怀疑。会和想是两回事儿。”
“我就是喜欢喝多重口味,可东隅师尊不一样,他每次只喝一种茶。想尝下一种口味儿,就把这茶整个倒掉,然后全部换成下一种茶。”
尘星玄觉得东隅师尊做法可行,而小茗的喝法,除了她自己,大概没有人会喜欢吧。
木牛流马又送来一盘点心。
是桂花糕。
小茗拿起来就往嘴里塞:“嗯,好吃,一尝就是冬瓜做的,又甜又咸。”
“嗨,小茗,你也是嫁了人了,别总是这么孩子气。”
“怎么了,这男人他还能嫌弃我不成?”
“人家嫌不嫌弃你另说,你到底是咱们仙鹤山出去的闺女,人家肯定会说,咱们仙鹤山没有家教。”
“不会,我对外就说我是个抓妖的,我可没说过我是哪个门派的。”
“师尊放心,丢脸我也不能丢自己家的。谁要是问我,我就说我是蜈蚣岛的门徒。做了好事儿,嘻嘻我才说我是仙鹤山的。”
“大言不惭,蜈蚣岛都长了一张臭驴脸,你能长成他们那样?”
小茗说:“不能,宁可死,也不能丑。”
尘星玄十分欣赏这师徒俩说话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真实。
“师尊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