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向來也不在意這些評價,只是妙姐一直很照顧自己,他不想讓對方誤會,便又解釋了一句:「在學校有很多人會特地去和他打招呼,我只是很欽佩他,沒有別的意思。」
錢妙妙明白了他的意思,感受到了少年敏感的自尊心,立刻調轉話頭說:「那就不去了,其實欣賞放在心裡就好,不一定要說出來。」
緊接著她又鄭贊鍾浦道:「我覺得你這樣可以大方欣賞別人的心態真的很不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別人比自己優秀的事實,總是會找一些子虛烏有的理由來滿足自己的脆弱的自尊心,像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多好呀。」
就好比她之前的那份工作,自己從專員升為組長,她以為這幾年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可仍然有人質疑她的努力,甚至還有一些荒謬傳聞傳到她耳朵里。
錢妙妙也很清楚自己不該被那些閒言碎語所影響,可是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但膈應人,聽得多了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最後她也只能化鬱悶為動力,更加努力工作,用工作成果堵住所有人的嘴。
第7章收小費
正是因為之前的職場環境太過緊張壓抑,所以她格外享受現在輕鬆鬆弛的工作氛圍。
鍾浦竭盡全力不想讓對方看到他的眼中的情緒變化,低著頭悶聲回了一句:「謝謝妙姐。」
錢妙妙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就是實話實說,也不單是為了安慰你。」
她以前也陷入過這種微妙的自卑當中,後來還不是想開了,攀比就是醜陋的魔鬼!
一個小時後,沈先亭舉起手向錢妙妙示意買單。
錢妙妙將帳單送過去,沈先亭掏出了一張頗有質感的黑色信用卡給她,卡面上還有鍍金裝飾,入手沉甸甸的。
她用pos機結好帳,將小票遞過去。
對方接過道了聲謝,對曾舒虞說:「走吧,送你回學校。」
曾舒虞起身歡呼道:「謝謝學長!又省一筆打車費啦!」
沈先亭勾起嘴角,眼中泛著柔光:「我什麼時候讓你打過車?」
「所以說學長是大好人!」曾舒虞笑吟吟地誇讚著,語氣誇張但並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反而覺得她真摯有。
她還特意和錢妙妙告別:「妙妙那我走啦,回頭聯繫你?」
「好呀,不早了快回去吧。」
「沒事兒,明天是周末呢,我們公司不加班。」曾舒虞拉著錢妙妙聊了幾句才離開。
本來錢妙妙還想問問她文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有沈先亭在場她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提,於是就擱置了。
這故事只聽了一半沒聽到大結局可真難受,只能看下次有沒有機會聽完大結局了。
以前在職場裡,聽到這種事情她恐怕血壓當場就要勇攀高峰了,現在倒是能當個樂子聽聽,只能說,不進職場的感覺真好。
等兩人走後她開始收拾座位,當她打開裝有訂單的酒水夾時,卻發現裡面夾著一張嶄的五十元紙幣,不由得「咦」了一聲。
沈先亭明明是用信用卡的,怎麼會突然冒出紙幣來?
正巧鄔懷宇聽見,便走過來詢問,「怎麼了?」
她展示著手中的紙幣,「店長你看,這是剛才那位客人丟下的。」
鄔懷宇看了眼紙幣,又看了一眼帳單,忽然笑了起來,「恭喜你啊小錢,拿到你的第一筆小費了。」
「真的嗎?」錢妙妙一愣,這個世界雜糅了中西方的各種設定,小費文化也成為了其中一部分,當然也並非所有消費都需要支付小費,只有在一些高檔場所才需要。
比如她們酒館規定卡座顧客不需要支付小費,但是吧檯顧客需要根據自己的消費支付一定比例的小費費用。
理由也很簡單,吧檯的客人可以享受到調酒師更貼心的服務。
而錢妙妙一直沒能在吧檯工作,自然也沒有拿到小費的機會了。
在這個世界,五十塊的消費力可比二十一世紀要強多了,而且從沈、曾二人一共才消費了不到兩百,這五十塊已經過了小費的最高標準,沒想到沈學長出手如此闊綽。
鄔懷宇將紙幣又抵還給錢妙妙,「收著吧,這是客人對你服務的認可。」
錢妙妙開心收下,這五十塊就跟她路上撿到的一樣,簡直是意外之財,酒館不會對小費抽成,一切所得都會歸服務員所有,這麼看來,她的收入要比設想得還要高一些。
那離她攢下一筆啟動資金的夢想也越來越近了。
鄔懷宇見她眼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偏偏臉上還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為女孩展現出不符合年歲的成熟到惋惜。
錢妙妙一來店裡,老闆就找人給她做了背景調查,她的身份相當乾淨,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高中畢業後福利院院長身體不適,她自願留下來做了兩年義工,等院長正式退休,福利院有人接手她才外出打工。
當老闆把這份背調給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是讓自己照顧錢妙妙一些,別看老闆平常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只是不願意表露出來。
況且錢妙妙聽話又能幹,悟性又高,誰不喜歡這樣的員工?
他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做到今天的地位一是靠老闆賞識,二就是靠自己努力,他很欣賞錢妙妙,只可惜這個行當並不適合女性長期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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