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默了一瞬,薄唇轻启:“就算真是她,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也没必要去闹,人家有正式工作,又是没出嫁的小姑娘,闹大了不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的顾虑和柔情,从来就没有给过她。
想到这里,宋时微深吸一口气:“万一我没有给自己正名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种流言蜚语也会逼死我?现在你一句误会已经解开了,就能抵消我所受得委屈和诋毁吗?”
冷冷落下这一句,宋时微背着篓子就往家走,把沈淮序丢在原地喝冷风。
从前她还觉得沈淮序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现在却感觉他完全是大男子主义,没有共情能力,更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宋时微也知道,或许漠然的源头,都是因为沈淮序不爱她,不在意她。
她前脚刚到家放下篓子,沈淮序后脚就跟着进门了。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愧疚,而后站在原地凝视着她忙碌的身影半晌,张了张唇,终是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时间,宋时微和沈淮序完全陷入了冷战。
沈淮序好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道她究竟在气什么。
虽然他也觉得江宛宛这次做得太过分了,还不确定的话就到处乱传,但最终还是被宋时微自己解决了,并没有酿成什么不好的结果,为什么不能以德服人?非要跟江宛宛闹得不可开交。
由于沈淮序对江宛宛的袒护和对自己的不理解,宋时微的心情早就
已经跌倒了谷底。
果然依靠任何人都不靠谱,还得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才有底气。
为了去找男人确认要不要收购自己的豆芽,宋时微在天不亮的时候起了个大早,她走出房门时,沈淮序正在洗漱。
见她起这么早,似是有些诧异。
宋时微心里憋着一口气,甚至懒得跟他点头示意,转身又回了房,想等他出门了再出来洗漱。
沈淮序刚想问她大清早准备干嘛去,在看到她转身的背影之时,想说的话又尽数被堵在了喉头。
不知为何,面对宋时微冰冷的态度,沈淮序心里也有些异样。
他闷闷不乐地出了门,心情仿佛和苍灰的天空一样沉重。
“沈连长……”
钱大娘正在地里浇菜,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有些心虚,她主动讪笑着和沈淮序打起招呼。
然而沈淮序却一眼都没有看她,径直就走了过去,徒留下钱大娘站在原地,笑容僵在脸上。
面对今天格外沉冷的沈淮序,钱大娘心里一阵犯嘀咕:怎么了这是?我不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吗?沈连长为什么不去找江宛宛的麻烦,反而把气洒在我身上。
另一边——
宋时微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那座大院子前。
这次,恢弘的院子大门敞开着,那只素未蒙面,却感觉很凶的狗似乎也被关了起来,没听见叫喊。
宋时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怕被狗突然冲出来咬了。
“你好?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