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麽回事?!"
龟丞探头过来一看,脸色吓得发青:"
龙、龙君恕罪小臣真的一直坐在门口不曾稍离!"
它难以置信地看著空无一人的居室,"
不可能啊!若是龙王爷真从这儿过去了,小臣又岂会看不见?!"
硕大的龙身要从此过,怎麽也不可能看漏眼吧?
敖殷扫了一眼,屋顶完好,墙壁整齐,除了一个小小的後窗半掩著,心中已知究竟。
龟丞似乎也注意到整个寝宫唯有那扇窗户是稍开的,可那扇窗又小又窄,不过几尺宽长,岂能容黑龙王过去?不由奇了:"
难道是从这里出去的?怎麽可能?!"
"
蠢才!!"
敖殷横了它一眼,"
我龙族乃鳞虫之长,能显能隐,能细能巨!小小窗户,岂能难住二叔,只怕是变化成蛇身大小出去了!"
龟丞恍然大悟,敖殷已懒得理它,仰头看向湖面方向,心里著急,莫非是真去了帝囷山?!
待他急急赶到,哪里还有什麽帝囷山,山岳早被夷平,遍野焦土,四邻山岳均不能幸免,被群雷轰得四分五裂。
野内走兽跑个精光,方圆百里飞鸟不敢稍近。
却见废墟之中,有两人。
黑龙王满身伤痕,身上蟒袍破损不堪,单膝在地,其地表四周不断弹跳电光,但已见疲弱之势。至於在他数丈之外的赤发妖怪,则更是仰天躺倒,四肢呈大字形,头发蓬乱,全身以致脸面都是焦灰,足见之前一场恶战。
"
二叔!"
敖殷降落地面,伸手去扶黑龙王。
"
你怎麽来了?!"
黑龙王左额斜侧有道深口,血早已凝固多时,但伤口极深,皮肉翻卷甚至能看到额骨,几乎连左眼都睁不开,唯有侧过头来用右眼来看敖殷。
敖殷自是心痛,不由著恼:"
怎麽来?!难道你以为我会在水晶宫里乖乖等著吗?!!你倒是好英雄,一个人一声不吭丢下我来这里找死是不是?!"
本来就不是敖殷那张利嘴的对手,被他一轮抢白,黑龙王话都不利索起来:"
没、没找死我是想很快就能解决,所以才没告诉你"
看他一张黑脸又青又肿,血沫糊了一脸,本来就丑现在更是面目狰狞,可看著就是觉得心疼。
杏圆的眼睛里渐渐盈上水气,黑龙王不明所以,只从他眼中看到自己一脸血渍的狼狈模样,便连忙抬手去擦:"
别担心!不过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敖殷一把拉住他乱擦乱摸险些把创口扯开的手:"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弃我而去,莫非之前所言全是谎物不成?"
"
不!不是我这不是怕你担心"
敖殷也不理他,垂头敛目,仿佛压抑著什麽,然而脸上的不安却无法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