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门碰见了,”
邢星仰头喝了口,然后好像回味般地叹了口气,又状似无奈道,“别整的我俩一对似的,就是找个人上个床而已,不是非他不可。我做事不喜欢戴东西,怕没注意被中奖才经常找他的。”
酒保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邢星看着那抹笑,总觉得有股被看透的嘲讽味——虽然他也不知道被看透了什么,于是不免更加觉得莫名烦躁。
“哥,一起喝吗?”
一个beta这时凑了过来,身上大概喷了信息素伪装剂,味道他不怎么喜欢,长得也不是他喜欢的款,本来今晚兴致就被败了,所以被撞了枪口的他直接起了身:“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拉屎。”
果然看到对方一副恶心到了的表情,恶趣味大满足,终于让他心情好了丢,吹着口哨进了厕所。
瞄到最里面的隔间真的挂了个待维修是牌子,邢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又生出了逆反心,偏生要走进去瞧瞧。
关了隔间门,先摸出了兜里的烟点上抽,抽着抽着,百无聊赖的邢星突然觉得自问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的他,应该主动替温老板检查还有没有漏掉的针孔摄像头——
不过要是真有第二个……
邢星恶劣地笑笑,他绝对不会上报的。
可惜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不免有些遗憾。
刚直起身,这时,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还伴随着没来由的一阵头晕。
邢星皱着眉晃了晃脑袋,有些奇怪身体的异常,但也没多在意,毕竟平时他身体好得跟皮猴似的,出不了大问题。
开门出去时,发现外面音乐换了。
眉头一挑,这似乎不是温尧平时喜欢的风格,正疑惑之际,忽然看到了洗手池那边的人,他顿住了身体,瞬间瞳孔骤缩。
—
秦箜刚洗完手,转身欲走时,倏忽瞥见从隔间出来个人。
入眼便是一双长腿,裤脚塞进黑色的短靴里,显得干练潇洒,贴在身上的裤子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腿型,宽松的灰色工装上衣掩不住的帅气和独属于青春的活力。
待他目光落到那张脸上,忍不住挑了挑眉。那人漂亮的惊人,明艳张扬,且侵略性极强,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那男生愣愣地和他对视几秒后,露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卧槽”
一声后猛地退回隔间,接着“嘭”
得把门甩上。
“……”
秦箜怔了几秒,觉得那句著名土得掉渣的“xx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还蛮适合用在现在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会有乐子。
今天喝了两小杯果酒,肯定不够醉,甚至连微醺都算不上。
但这点酒精显然也足够作祟了,加上心情够差够无聊,像以往他可能只会在心里想想,然后走人,今天却是犹豫两秒,决定幼稚一回,抬脚走了过去。
邢星被吓得十分操蛋,此刻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更是大气不敢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从小怕鬼,还不是一般的怕。天知道他刚刚在看到和死去的他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多努力才没一嗓子嚎出来。
他哥死了,还是以还是以被一辆货车碾成肉饼这种巨惨烈的死法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