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跟结婚请柬似的,她老土地问苏唱这个可以带走吗?如果带走了酒店会不会觉得她连张卡片都不放过。
苏唱说不会,没有人注意这个。
于是她乐颠颠地装进背包里,想要留个纪念,还特意放到最里层,怕弄皱了。
抬头见苏唱眉目温温地望着她,眼神里很爱她。对方珍惜自己的举动总让人心软软,连苏唱也不例外。
晚上她们开了一瓶红酒,是于舟以前准备给苏唱的生日礼物,度数不高,所以也不妨碍她们泡温泉。
于舟过来的时候,苏唱已经在泡了,夜色如纱,雾气升腾,她的轮廓掩映其中,虚幻得像个倒影。有时于舟觉得,苏唱就是月亮在人间的倒影,尤其在水里的时候,眉目清冷得仿佛捞一把就要碎了。
苏唱抬眼,见于舟裹着浴巾,背对着自己下水,肩膀沉下来的时候,浴巾飘到水上。
她捞起浴巾放到池边,然后自水里走过来,波纹一浪一浪。
她们在水里拥抱,接吻,偶尔抬头看看月亮,偶尔低头吃点点心。
于舟跟苏唱说这瓶酒的来历,苏唱的睫毛好似被水雾晕染,眼眶隐隐发红。
“苏唱,”
于舟缩在苏唱的怀里,苏唱从后方揽着她,听她软软地叮嘱,“我听说喝酒不能泡温泉,如果我醉了,你要救我。”
“嗯,”
苏唱带着酒意笑,“我不会醉吗?”
“我不知道,”
于舟有点晕,可能泡得有些缺氧,“但我觉得,你醉了也会救我,你永远都会救我。”
苏唱亲吻她的耳廓。
“我也会救你的。”
于舟转过身,搂住她的脖颈。
她们越来越懂两个女人的相爱,彼此依附,互相攀爬,她们是彼此的蔓藤,也是遥遥相望的月亮与小舟。
月亮将小舟抱进屋里,莹白的小舟在月亮的注视下好看得惊人,也许是沾了水的缘故,灵动而有生命力。
苏唱将她擦干,亲吻也附上,吻到她的腿窝,她痒得笑着缩回腿。
但她的脸上有不正常的酡红,和触手即烫的温度,苏唱觉得不大对,轻轻摸她的脸,呢喃:“粥粥。”
于舟迷迷糊糊地应她,叫她:“苏唱,苏唱。”
苏唱贴她的额头,心头一紧,将浴袍给俩人穿好,打电话给前台:“有体温计吗?我朋友好像发烧了。”
于舟在被子里睡得很乖,尽管呼吸还是沉,酒店送来温度计,看着苏唱量了,38。5,果然发烧了,又找来医生,问题不大,应该就是着凉了,给她开了点退烧药,询问之前饮酒的时间之后,让苏唱按医嘱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