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荧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涨红,双手被人摁在胸前动弹不得。
“错了没?”
宣琼空闲的手在长荧上衣下摆里左右弹拨。
“什么错?我没错,嗯!哈哈哈别挠,别,别弄!”
长荧嘴硬道。
宣琼在他腰间的肉上轻轻拧了一下,长荧立刻像一只砧板上任人宰割死到临头前还负隅顽抗的鱼,活蹦乱跳起来。
“别拧了哈哈哈……啊,哈,别,我不行了哈哈哈别……”
宣琼坐在长荧腿上,一只手牢牢钳制他的两只手,另外一只威胁一样搭在长荧小腹上。
长荧的衣襟被这般打闹弄得发皱,胸前的盘扣松了两颗,露出不断起伏的白皙的锁骨。金色的发丝微微汗湿,黏在皮肤上,显得无比懒倦。
宣琼恶狠狠道:“嘴还硬吗!”
长荧觉得肚子有麻酥酥的不安感,怕对方还捉弄他,当即缩了缩脖子,认错道:“软了软了,我错了错了。”
俩人这么闹着,身上出了一身的薄汗。长荧露出的一小截腰被清晨的风一吹,又凉又痒,身后好像还有小石子膈着,不是很舒服。
“咳咳。”
长荧清了清嗓子,一边顺气一边挺了挺腰。
宣琼手松了松,一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宣琼你先,起来,有东西膈着我。”
长荧又扭了扭腰,推着宣琼的手。
宣琼眸色沉了沉,低低道:“你……”
声音有些哑,宣琼清清嗓子,松手起身:“别扭了,你像个蛆……”
长荧翻了个身,后腰果然有个石头印子,膈了这么久,泛红的周围都有些青紫了。
长荧小心地揉了揉,对宣琼怒目而视:“你才是蛆,大黑蛆。”
宣琼嗤笑出声,顺着自己方才失言找的不合适的例子说道:“那你就是大白蛆。”
长荧眯起一只眼,看着身侧坐着的男人,阳光照亮了他额前滴着汗珠的发丝。美艳,鼻梁,唇峰,和润清明。
“想不明白,长得这么一表人才,而且都快二十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你都快一百了不也这么幼稚?”
宣琼反问道。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长荧嗫嚅一阵,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宣琼憋着笑抖了抖肩膀。
“唉,别笑!”
宣琼忍不住,索性开朗大笑了起来。
长荧气急败坏地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
“不理你了。”
毫无防备(倒v开始)
午后,骄阳似火,此时三月季春,柳绿花红。虽未至立夏时节,却早已有了暑热之意,稍一活动,便会累出一身汗。乌鸦懒在枯树上一动不动,只顾叫着些旁人听不懂的哲言哲语。
无极树东北五十里,乃一片崎岖高山,自山脚至山顶,俯仰之间可观四季之景。山坡荒寒,草木稀疏了无生机。这片山脉,南北延伸了近六百里地,其间多雪山,山连着山,一眼望不到边。
长荧的第三簇火苗,指向的便是这片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