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邈一惊,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家暴。
赵正言继续说:“她出国了,我查到她的航班是凌晨两点十分,飞往法国巴黎。”
孙邈皱眉说:“为什么?”
赵正言说:“不如让她来告诉我们。”
还没等孙邈说话,赵正言拿起固定电话,递给他说:“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孙邈没有接过电话,也没有吭声。
赵正言说:“问她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并且告诉她她该回来了。”
“祝总监怎么可能听我的呢。”
孙邈避开了赵正言的目光。
赵正言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你在她面前的优势吧?”
孙邈看向赵正言。
“一直以来,你不是把优势利用得很好吗?”
赵正言的表情已经透着些不耐,很明显想要尽快解决问题。
孙邈没得选择,接过电话,听着赵正言背出祝留的号码。
一直以来,赵正言哪怕是上班时间因为公事找祝留,也没有通过办公室固定电话联系过。
所以作为焕颜设计总监的祝留一直都不知道总裁办公室的号码,更不用说另外两个备用号码了。
蒙马特区的医院走廊里,祝留挂了电话,从窗边离开,回到病房门前,在等候椅上坐下。
病房里护士已经处理完伤口,项逢看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两声,是一组录音。
“嗯,我到国外参加一位友人的摄影展。”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的展馆开放一周,我也不确定。”
“这段时间以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我的问题。”
“好,我们一起。”
短短五句话,就像五把刀子割在项逢心口。
所以刚刚在法国餐厅里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在医院里她回握住自己的手,这一切面对那个老男人都不堪一击吗?
这四年,这缺失的四年快把项逢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