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离简直无语,完全不明白她是倒了什么大霉。
严大少爷今天怎么这么闲
谢苒离垂头丧气抱着作业上楼去了,吕濡还站在楼梯口有些不知所措。
她明显能感觉到今天严斯九的火气有些大。
她呆呆站了两分钟,高而瘦挺的身影缓步走过来,在她身侧站定,开口“什么呆”
吕濡更懵了,仰着脸茫然看他。
男人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的哼了声,漫不经心地问“刚才我教训谢苒离那小鬼,你捣什么乱”
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吕濡的一颗心猛地被提起,捏着手机惴惴不安。
我没捣乱,就是今天的汤很好喝
严斯九只瞄了眼她递过来的手机,然后就懒散地靠在楼梯扶手上,下巴微扬“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吕濡没懂他的意思。
严斯九问“上学时该不该专心读书”
吕濡点头。
严斯九看向她的眼睛,又问“上学时该偷偷谈恋爱吗”
吕濡心中古怪,但还是郑重地摇了摇头。离离还在上高中,肯定不应该谈恋爱的。
严斯九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知道就好”
。
吕濡有些莫名,眼睛睁圆了些看他。
她怎么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啊
之后严斯九没再说什么,只抬了抬下巴“上楼吧。”
吕濡一头雾水,本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但看他面色不善,便放弃了,转身往楼梯上走。
她总觉得今天严斯九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吕濡走到楼梯转角处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严斯九也跟着上楼了。
他人高腿长,一步迈两个台阶也轻松自如,很快就到了身后。吕濡放缓步子,准备停下让他先过,突觉脑后一沉。
马尾辫被人握住。
这人怎么突然就喜欢拽她头了
吕濡紧张之余有些无奈。
这次她没直接去扯回来,只侧身回头用眼神问又怎么了
严斯九似是没看见,收拢掌心,攥了把头,说“好像长长了点”
哦,这样啊。吕濡点点头,她是有段时间没有剪头了。
严斯九不说话了,手指在间摩挲着,从上捋到尾,反复几次。
细微的力在根处生出奇异的酥麻感,吕濡捏了捏手心,呼吸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解地看他。
严斯九确实不想做什么,只是走在她身后,看着那一束乌在她脑后荡啊荡的,没来由的就想握住。
想握就握了。
不出意外,手感极好。
不粗不细正好一束,丝滑微凉,像上等绸缎,熨帖掌心,让人不想放开。
脑中忽而闪过在公交车站看到的,让他觉得极为碍眼的一幕。
严斯九收紧手指,在小姑娘有些难耐的蹙眉时,突然伸手勾住圈,向下一拉。
失去束缚的齐腰黑绸缎般的垂散在后背,肩头和脸侧,与之同时散开的是浅淡的玫瑰幽香。
吕濡忙回头。
灯光下,男人望着她的视线里透出几分晦暗不明。
她看不懂,只觉得心口莫名慌。
像被深渊凝视,恐慌,却逃不开。
足有半分钟,严斯九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丢下一句“该剪了”
,迈步越过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严狗,一个吃醋不太明显的男人。&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