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瞬仪惊恐地张大嘴巴。
何婆心惊胆战地提醒:“林姨娘怎么可以直呼二爷名讳?”
林畔儿悻悻然。
傍晚裴缜回来,林畔儿坐床上喊:“裴缜,给我拿一个橘子。”
橘子拿来,剥好,递给她。笑问:“怎么想起来连名带姓地喊我?”
“她们说不能喊,我试试。”
“谁们?”
林畔儿讲了白天的事。
“我喊完她们围我说教老半天,耳朵都起茧子了。”
裴缜大笑。
“后来礼物你收了吗?”
“她不肯带走,我只好收下。”
似乎又想到什么,“大夫人唤你二叔不唤二弟也是这个缘故吗?”
“嗯。”
问她,“你原先不知道?”
“嗯。”
“怎会?”
“没人教给我。”
林畔儿抱着膝盖,楚楚地说。裴缜蓦然心酸,想多打探些,林畔儿却忽然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吃橘子。”
房瞬仪第二次来带了食盒。
“想着快晌午了,过来和二爷姐姐用顿便饭,有几样是我亲手做的,不晓得合不合二爷胃口。”
“二夫人还会做菜?”
何婆疑惑。
“现学现卖,巴望二爷给个面子。”
她目光盈盈若秋光下潋滟湖波,纤纤玉指拈起竹筷一双,含羞带怯递到裴缜面前。裴缜没有立刻接,而是转顾林畔儿:“过来吃点?”
林畔儿道:“你们吃罢,我不饿。”
“姐姐不吃就是赶我了。”
“我没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