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不是有案子在身,这么清闲,去逛西市?”
裴缜哭笑不得:“去西市表面上是闲逛,实为查案。”
“我跟着会不会影响二爷查案?”
“少啰嗦,不跟着就回府!”
“二爷好凶!”
“就凶你!”
见四下无人,飞快在林畔儿脸蛋上亲一口。
林畔儿冻得青白的脸蛋浮起红云,抱住裴缜的胳膊,像只动情的小鹿。
“真好。”
“什么真好?”
“你终于不再是木头人了,真好。”
“我什么时候是木头人了?”
“你从前就是很木头。”
裴缜屈指弹了林畔儿一个脑瓜蹦,在她的叫疼声中,抚掌大笑。
西市以西,称不上宽敞的一块空地上聚集了好几班杂耍艺人,有表演曼延之戏的、有履火吞刀的、也有角氐奇戏……裴缜穿梭在人群中,手紧紧攥着林畔儿的手。转一圈,未曾看到耍猴的,便至附近的朝食铺子打探。
“您问耍猴的?”
黄面短髭的老板定神想了须臾,“前阵子确有个耍猴的,听口音蜀中来的,一连在这里耍了两月的猴,这两天却没见着。”
“作耍的猴子敢是猕猴?”
“短尾黄毛,料想是猕猴。”
猕猴,蜀中。两个关键信息都对上了。杂耍艺人多以走穴为生,居无定所,只怕他眼下已经出城前往别地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裴缜问道:“敢问这些杂耍艺人通常下榻何处?”
“怀德坊十字大街西北辨才寺旁有间来福客栈,他们大多住在那里。”
裴缜谢过老板,叫上林畔儿。林畔儿脚下不挪步,手指着堆成小山的猫爪形状的点心说:“二爷我要吃这个。”
“这是什么?”
“这是枣花酥。”
老板笑眯眯道,“中间的馅料是枣泥,小姐娘子们都爱吃。”
“要几块?”
裴缜回头问林畔儿。
林畔儿掰着指头数:“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