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娇娘故作娇羞:“爷在外面好歹收敛些,当着许多人的面,像什么话。”
当下扶着男人在一张空位上坐下。
隔壁桌嚼着花生独自饮酒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抱拳道:“这不是沈爷么?”
沈浊醉眼乜斜:“你是谁呀?”
“沈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半月前咱们头一次见面您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对面之人笑眼眯眯。
沈浊打量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小子,那天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倒记上仇了。”
“岂敢,岂敢,好在裴寺丞还了小人清白,眼下一切误会都消除了。说起来,裴寺丞怎么没跟沈爷一起?”
“嗐,人家清贵子弟能跟我一样瞎混么。”
说着将美娇娘拉到怀里,“我说你也别傻站着了,既然遇上了,陪我喝一杯,正愁没个人对饮。”
“沈爷抬举了,小人岂敢和沈爷同桌共饮。”
“不喝就滚开,老子最烦假客套。”
吴良讪讪坐下来,忙不迭给沈浊斟酒。
沈浊一口饮下,畅快道:“还是小地方好,夜夜笙歌,哪像我们长安一到夜里连个鸟叫声都听不着,真想从此不回去了。”
“沈爷说笑了,长安乃是王都,我们这种乡野之地哪配与王都相提并论。”
“什么王都不王都,在我看来活的舒服最重要。”
说着狠狠在美娇娘脸上嘬了一口,“你说是不是,我的美人儿?”
“爷又胡闹了。”
以酒碗堵住沈浊的嘴。
沈浊就着美娇娘的手喝了一碗,愈发开怀,眉目飞扬,凛凛生辉。
吴良见他也是个酒色之徒,心思活动,攀附道:“沈爷身在其中,不觉其中滋味,似我这等外乡却憧憬得不知如何是好,盼望有朝一日也上那天子脚下走一遭。”
“我听说你小子绰号‘长舌鬼’,好事没少干。安分在自己地界上呆着,莫来祸害我长安城的良家妇人。”
“沈爷莫提,那都是小人年少轻狂时犯下的蠢事,现今早改过了。”
“确实蠢,干那事居然用舌头,能得趣么。白白背了一个奸淫妇女的罪名。”
“咦?”
美娇娘向吴良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想象不到吧,我跟你讲——”
沈浊咬着美娇娘的耳朵,喁喁细语。美娇娘睁大眼睛听着,吃吃娇笑起来,抬起白嫩嫩的手臂推了吴良一把:“真的假的,这位爷这样有趣,改日来醉香楼找我,不收你银子。”
“好你个小浪蹄子,竟敢当着我的面勾搭别人,看我怎么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