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哼道:“我自有生财之道,用得着家里周济?”
“不就是大理寺的几两俸钱,还有什么生财之道?”
“你只管用就是,打听那么多干嘛。”
“难不成是去给一字生香铺画春宫画去了,我听说那个东西很值钱,尤其画的好的,动辄千金。”
沈浊本是随口玩笑,忽见裴缜神色有异,“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再胡说八道钱还回来!”
沈浊分不出真假,搂住钱钞要紧。出去后与林畔儿闲聊数语,喝了两杯何婆烫的酒,正欲离开,只听房门开阖,棉帘子窣窣抖动,钻进一个披着大红斗篷的女子来。
不意会在这里遇见魏若若,沈浊一时呆在原地。
林畔儿不识得魏若若,好奇地看着他们呆望彼此。
“过年好。”
沈浊小声问候。
魏若若视若无睹,美眸四下打量,“我姐夫呢?”
“谁是你姐夫?”
听见这声招呼,魏若若这才转过脸来正眼打量林畔儿:“你是谁?”
“我是林畔儿。”
“林畔儿是谁?”
“林姨娘是我们二爷的妾室,姑娘是谁?”
何婆见魏若若梳着闺中少女的发髻,遂以“姑娘”
相称。
沈浊这时早溜了。魏若若转着圈打量一遍,不客气道:“叫我姐夫出来。”
裴缜听见动静出来,“你怎么来了?”
“他来得,我来不得?”
魏若若语声里透着不快,拣把椅子坐下,“怎么还有个孩子,你生的?”
“不是。”
“她是你的妾室?”
魏若若眼睛瞟林畔儿,“论模样,连个好丫鬟也不如,般若虽去了,你倒也不必自暴自弃成这样。”
“别胡吣。”
裴缜厉声斥她。
魏若若何曾被他呵斥过,眼圈立时红了,“沈浊欺负我,你也欺负我,般若不在了,你们都欺负我!”
负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