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县令真是好说话。”
“马马虎虎。”
“窦县令的马马虎虎可叫我犯了难,那就有劳窦县令把人一个一个找回来,不论如何,吴良我今天非审不可!”
裴缜语气斩钉截铁,急得窦献忠直冒冷汗,一张脸愈发紫红,小声咕哝了句什么。
“窦县令说什么?”
“我说你非审不可我也交不出人来。”
“此话怎讲?”
“实话跟你说了吧。”
窦献忠一屁股坐在椅上,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吴良越狱了。”
“什么?”
沈浊叫嚷起来,“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竟然叫人跑了?”
“那小子鬼得很,再加上狱卒散漫惯了,给他钻了空子。”
沈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裴缜相对淡定:“什么时候跑的?”
“有十来天了。派出差役差不多把整个县城翻过来了也没找到那小子的一根头发丝,我寻思,他可能已经不在城里了……”
“都搜了哪些地方?”
“他能去的地方只有他舅舅六福客栈王掌柜那,还有他姘头家里。以及城里的易于躲藏的寺庙和废屋。”
“他姘头是谁?”
“花枝巷一个叫小杨柳的暗娼。”
“你说的两处地方有没有派人盯梢。”
“我怕那小子回来,叫人盯着呢。”
“把人叫回来,我有话要问。”
差役们平日放肆惯了,个个散漫不羁,站没站相,若非披着一身官家的皮,和街边的小混混几乎没两样。
裴缜一眼扫过去,发现他们也在打量他,斜楞着眼,肆无忌惮。裴缜没功夫同他们计较,问道:“王掌柜和小杨柳晌午吃的什么?”
两个差役见裴缜问的奇怪,都拿眼睛望窦献忠。窦献忠道:“都看我干嘛,裴寺丞问话,你们倒是答啊。等我掰你们嘴巴?”
两个差役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