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抢我们给病患准备的白术,他们本来答应,会跟韩郎中一样,将白术低价拿给病患用,可……却不肯与我们签文书,我们不肯卖了,他们就来抢。”
“我阿弟,阿弟他们都被药铺的伙计打了……”
赵洛泱向赵元让和赵元吉看去。
赵元让本来要往前走,听得这话,脚下一软,在众人还没注意到他的情形下,“摔倒”
在地上。
赵元吉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摔晚了,现在站着不是,坐下也不是,所以只能这样硬挺着。
赵元吉暗暗下决心,下次他得早点动作。
管事听到赵洛泱说“他们要抢我们给病患准备的白术……”
时,一口气就梗在心窝。
更别提后面还有什么“将白术低价拿给病患用”
这样的话。
如果他跟衙署说,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衙署的人会不会相信?他们没动手之前,或许还能说清楚,现在这样的场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那小姑娘。
而丁衙差抱着筐篓感慨万千,赵家侄女多相信他啊,之前死死护着的东西,就这样交给了他,光凭这一点,他也得为赵家侄女儿做主。
“谭正,早知道你唯利是图,没想到你会如此不择手段……治疗时疫的药材都要抢,还向三个孩子动手。”
韩郎中扶着宋太爷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韩郎中怒火中烧,他知晓广仁堂不怀好意,但赵家姑娘说,这次拿了药材会有家中长辈跟着,他也就放下心。万万没料到,广仁堂竟敢明目张胆地抢夺。
这些年广仁堂赚了不少黑心钱,也惹过几次官司,不但一点不见收敛,还愈发的猖狂了。
广仁堂管事谭正,面色阴沉:“我并不知晓买这些白术,还有这样的规矩。”
“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儿在诬陷你?”
宋太爷向前走两步,“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要从他们手里抢走药材吗?”
“还有,你们没向这几个孩子动手?除了不肯卖给你药材之外,这几个孩子做了什么,才招来这样的祸事?你若是都能说清楚,我便信了你的话。”
谭正张开嘴,他阻拦姐弟三人的确是为了抢夺药材,但……起因是这姐弟没说明白白术之事。
赵洛泱看向丁衙差:“丁叔,我原本是与韩郎中说好了,要将白术卖给他,谁知道半路被这些人拦下。我本来不想卖的……也是因为他们收人参时给了高价,我才动了心。
我想人参若是能多卖些银钱,也好多筹办些盘缠,可是……那是人参啊,我没有想将白术卖高价的打算,所以我才跟管事说,一定要先签了文书,我才卖白术,丁叔你问问他,我有没有说文书的事?他哪里会不知晓?”
丁衙差一直盯着谭正,在赵洛泱提及文书时,谭正表面平静,目光却略微躲闪,显然对此事一清二楚。
丁衙差冷冷地道:“谭正,你还不肯承认?”
谭正眉头紧锁,思量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