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副总特别喜欢毛衣,喜欢到种恐怖的程度,居然抱着那件毛衣傻笑起来,过来会儿却又收笑容眼眶发红。
可是明明,那件毛衣非常普通啊!助理帅哥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是被副总一脚给踢出来。他揉揉发痛的屁股,心底在想条爆炸性新闻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生命中总要有所经历,才能走向成熟和丰盈。爱人不是生就会,可是只要有一颗珍惜的心,就会走到最最美好的那步。
条新闻传到诺然耳中的时候,他背着手,从高处望下去。似乎能看到,他的小儿扬着灿烂笑容,正正向他走来。
一路风景
“继长庭,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宁站在他后面,风扬起的衣裙,无尽的美丽。
继长庭看着她,他一直都知道,那宁是美丽的,高贵的,他仰视着那样的风华,他以为,那就是爱情。可是,他终究错,他爱上的,只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他痴迷的,只是与公主匹配的王子的身份。
“那宁,对不起!”
那宁睁大眼睛,震惊得不能言语,聪明如,当然猜出继长庭将要出口的话。
继长庭转过头去,脸上带着苦涩的意味:“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的故事,故事里的公主,优雅,美丽又精致。穿着漂亮的衣服,住在宫殿里,有成群的骑士保卫着,第次看见的时候,以为,见到童话里的公主。向往着那样的世界,也向往着能站在公主的身边时,能收到的无数赞赏和羡慕,那样的感觉,真的是让人骄傲又满足。当你对我表露爱意的时候,有微微的心动,可是更多的,是沾沾自喜。当出现在家时,父母邻居看的眼神,让他连走路都格外轻快。”
他顿一下,没有勇气再看那宁一眼,“可是,我忘了,我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心,对是什么感觉,他在意的,只不过是别人的看法,只不过是,能被公主爱上的虚荣。”
那么艰难的,终于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心里,忽然一下子松了,似乎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心境澄明。
那宁轻轻扯动嘴角:“那么,为什么不一直虚荣下去呢?”
继长庭摇摇头,轻轻的闭闭眼睛。
那宁垂下眼眸,掩下所有的悲伤:“是因为,你遇上心目中,真正的公主么?”
声音很小很小,却依然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继长庭耳中,继长庭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却什么话也没有。
努力的调匀呼吸,就算是要哭,也绝不可以在他面前。那宁深吸口气:“可是,继长庭,她不爱你。”
那个女子,虽然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可是她看得出,继长庭并非她心之所系。
“我知道,”
继长庭笑,他当然知道,当将他推开,一本正经的心不会跳的时候,当将他的手放到那宁手里的时候,当她,看着其昭,眼里有明显不同的光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苏红叶对他并无暧昧。可是啊,他捂着自己的心,那么有力的跳动着,为什么却偏偏不知道,他对她的,是动心呢?
如果他早发现,会不会,还有可能留得住她?
“她已经离开,你,要在里等么?”
“不,等我有能力给人幸福的时候,我去找她。”
然后再不让她辛苦的为生活奔波,受尽看人脸色的委屈。
那宁转过身,直直的仰着头离开。脸上,早已满是泪水,原来他不是不勇敢,只不过没有真的爱上而已。
其昭脸平静的看着来人,“你来问我苏红叶去哪里?”
脸上似笑非笑,桌子底下的手,却已经悄悄的捏紧。
“是,”
继长庭迎向他的视线,少有的坚持,“以其家的势力,应该能查出去哪儿吧,更何况,她当时在其家兼过职,应该留有档案的?”
“事实上,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
其昭冷笑,拿着把他卖掉的五百万,那个狠心的人,是和什么人,在什么地方逍遥呢?
“你怎么可能连这也不知道?”
继长庭明显不信。
“继长庭,她拿我母亲的五百万就这样离开,你以为,她还敢被找我到么?”
看着继长庭瞬间惨白的脸,其昭似乎还嫌不够,又问一句:“她的来历,全是假的,她的单纯执着,也全是假的。这样的人,你继长庭还要找来干什么呢?”
“不,我不相信。就算她做什么事,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继长庭后退两步,喃喃的道。
“苦衷啊,我也希望能像你这么愚蠢。可是继长庭,如果这个人,从头到尾对的做的全都是假的,甚至连这个人,也是突然冒出突然消失,怎么也找不到,或许也是假的。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么?”
其昭忽然笑出声来:“所以最好不要被我找到,要不然,我会叫她,生不如死。”
生生压制出冲上心头的恨意,其昭看着继长庭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笑得越发惨烈,假的,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啊,可是什么,他的心,样剧烈的痛着,痛得宛若失去生命中最初最真的温暖。
他仰着头,怕就要流出的泪水,击垮他好不容易才垒起的心房。
苏红叶,最好祈祷不要被他找到,要不然,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然后,然后,将她埋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永远也不能离开。
可惜其昭,心心念念的,只是苏红叶,要是他能联想到诺然红叶的话,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办公桌侧的书架上,放着有关竞争对手最新的报告,其中明显标注的,便是假日酒店与诺然集团签订的协议影印本,未来两年,诺然集团所有的出差住宿均安排在假日酒店,而酒店除给对方提供最优惠的折扣外,最重要的,是在各个城市给诺然大小姐红叶预留间安静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