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从炎热的马尔代夫回到湿冷的沪市,气候温差相差太大,杜臻身体抗不住,第二天人就有点不舒服,上午强撑着去学校报了到,回到别墅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等他迷糊醒来,章景新已经坐在他身边。
“毛毛,你发热了!”
章景新收回放在杜臻额头的手。
“几点了?”
杜臻一开口说话,发觉自己喉咙疼且沙哑。
“下午一点了,王妈说你一回来就躺床上,午饭都没吃。”
章景新接到王妈的电话连忙赶回了别墅,他早上起床去公司时杜臻还没有发热,不想去学校一趟,回来后体温就高了。
“我不觉得饿,不想吃东西。我应该是感冒了。”
杜臻觉得头疼且浑身无力。
“田医生马上来了,给他看了吃点药退了烧就会好的。”
章景新一边摸摸杜臻给体温烧得很红的脸,一边安慰他。
“你离我远点,别把感冒传染给你。”
杜臻说话有气无力。
“又不是流感,哪容易这么感染。”
章景新低声笑道,他觉得生病的杜臻特别让人想去怜爱。
两人正说着话,王妈带了田医生进了房间。
田医生是章景新在沪市的家庭医生,章景新本人一年到头基本不生什么病,倒是王妈和赵叔跟着主人从港城到沪市后,刚开始不习惯这边气候,老是会生点小毛病,田医生这个家庭医生,给章景新聘用的几年里,都快成章景新家里佣人的专属医生了。
“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挂瓶水退了烧休息一下就会好。”
田医生给杜臻检查了一下,量完体温下了诊断。他经常和别墅里的工作人员打交道,知道章景新去年*后跟一年轻男子同居,但一直没有亲眼见过,如今终于得见章景新的同居人,不仅感叹章大总裁眼光真是不错,这年轻人从各方面看起来都称得上一流,难怪章景新宝贝,他给杜臻检查时,章景新一直握着杜臻的手没有离开。
田医生给杜臻挂上退热的消炎水,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告辞离开了别墅。
杜臻在自己挂水后又睡了一觉,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挂的水还没有挂完,而章景新还在房间里面,正坐在一张躺椅上看文件。办公时的章景新是杜臻第一次见到,脸上表情和平时相处截然不同,他双眉微皱,嘴唇紧抿,整个人显得严肃而威严。
正当杜臻仔细端详章景新与往日不同的面貌时,章景新手机闹铃响了。章景新丢开文件,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响声按没,抬头发现杜臻已经醒来正看着他。
“毛毛,好点没有?”
章景新走到床边,观察架子上药水袋子,他怕自己看文件忘记给杜臻拔针头,就用手机定了时,现在杜臻袋子中的药水快完了。
“好多了,体温好像低下去很多。”
杜臻的感冒来势凶猛,去得也快速。
章景新一只手用药棉按住针头那,另只手迅速把针头拔掉。
“景新,你什么都会?”
杜臻神奇章景新拔针头的动作熟练。
“我爸爸生病挂水时,我拔过好多次,很简单的事情,一看就会。”
章景新父亲中风后经常打点滴,有时陪护的保健医生不在,章景新都是自己动手帮父亲拔去针头。
挂完水的杜臻,感觉自己体力又回到了身体里,肚子也感觉有点饿,晚餐时喝了两碗粥下去。
章景新晚上处理了一会公务,就早早上床陪杜臻睡觉,从马尔代夫回沪后,章景新一直忙得马不停蹄,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半夜杜臻醒来,看着搂住他熟睡的章景新,呆呆的出神,和他同床共枕的这个男人,如果都这样对待他的情人,那么他们分手时,这男人是不是曾经让许多人伤心失落过?
日子如流水般缓慢而静谧的流淌,四月末的一个星期五,当杜臻回到别墅时,一位身材高挑、染着一头棕红发色,卷着大波浪头发的靓丽女子,正站在别墅楼梯上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