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从陶川父亲过世以后,陶川就开始洗白,”
兰斯又说:“但上一代的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撇清的,最近陶家在l市有些不平静,所以这个计划提前了,免得影响明面上的生意。”
梁豪飞皱眉。
如果真的如兰斯所说,每周四天教授各种擒拿格斗技的话,确实不失为一份轻松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兰斯说,这属于外聘——这就和他现在的保安工作不一样了,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陶家的关系又远了一层。
而且待遇也和现在不能比。
“你刚才说的什么?”
梁豪飞问。
“钱多事少离家近。”
兰斯说:“还能及时下班去接小不点,比如现在就4点了。”
梁豪飞看着兰斯,兰斯也看着他。
梁豪飞龇牙一笑:“那走吧。”
“小金,你认识这里吗?”
林方抱着鱼缸。
“林老师不是本地人吗?”
金国王提着猫砂猫粮。
“刚才那个司机说要坐几路回去来着?”
林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公车站台。“我们应该要到对面去?”
可是马路的对面没有公车站台。
金国王吐了口气。
他是个根正苗红的农村孩子,并不介意负重行走,但那是在太阳没这么烈的前提下。
林方说:“小金,看绿灯过马路。”
金国王偏过身子,看林方很自然地走到身侧——马路来车的方向。
有时候林方的职业特征会十分清楚地显现出来,即使金国王已经是个比他还高的少年了,林方也会不自觉地用对待小朋友的方式来对待他。
很温柔,但不讨人厌。
也许林方对任何人都一样,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棱角,连像鱼国王那么难搞的性格,在林方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鱼缸的小问题”
。
就像站在院子里教小金国王练习悬腕的金爸爸一样,几乎没有人会不喜欢他,任何人都愿意和他说话相处。
金国王之前觉得,世界上除了自己爸爸,再也不会有这样圆润得令人感到无比舒服的人了。
“小金?”
林方说。
金国王正在低着头看林方身下的影子,闻声抬头。
“过马路要专心。”
林方笑着说。
金国王轻轻嗯了一声。
幸好马路这边的绿化很不错,虽然没有海洋路那么安静清凉,但路边也有不少大树,总算令人不那么痛苦了。
林方和金国王随性地沿着马路走,打算寻找下一个站台。
“住在这附近的,一定都是有钱人。”
金国王说。
“为什么?”
林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