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病人。”
沈定辙猛地站起身将虞添识压倒在床,不由分说吻上去,虞添识没敢用力推,他是病人,让着他。
吻累了,沈定辙下巴压着虞添识肩膀,声音闷闷地带着哽咽:“为什么人总喜欢做这种事,为什么?”
“哪种事?”
沈定辙没再往下说,说了怕脏虞添识的耳朵,他那么纯洁,不该让他听到肮脏的一切。
大概四年前,沈定辙十三岁,那年暑假沈明舜带他去旅游,同行的是沈明舜的几个朋友,当时沈定辙并没想太多,高高兴兴跟着出门旅游,到目的地后,沈明舜将沈定辙交给导游,他则是留在酒店研究剧本。
那天沈定辙提前回酒店,酒店前台知道他是沈明舜儿子,给了他备用房卡,沈定辙以为进房间看到的是认真工作的父亲,可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幅令他难以接受的场景,沈明舜跟两名年轻女孩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滚,三人好比野兽,全无羞耻之心。
沈定辙质问沈明舜为什么出轨,为什么要对不起梁秋仪。
沈明舜告诉他,他这不算出轨,还告诉他,梁秋仪在外面也有跟小鲜肉秘密交往,他们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拿到明面上说,这个家会一直在。
后来沈定辙才知道,沈明舜怕被狗仔拍,多次以“娱乐圈好爸爸”
带孩子游玩的名义与多名女性厮混,只是沈定辙一直不知道,至少没像今天这样被沈定辙撞破过。
被撞破后他倒也因为沈定辙的过激反应收敛不少,哪知死性不改。
想到这里,又是一股郁气直冲脑门,沈明舜怎么敢!怎么能把人带回家里,怒气上头的沈定辙对着虞添识脖子咬下去,虞添识痛得“嘶”
出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生气。”
“给你煮了红豆粥,放了一点点糖,吃完再气吧,不吃没力气生气。”
沈定辙想笑,又笑不出来,“你应该问我为什么生气。”
“我刚才问你也没答,你知道的,你不想说的我从不会追着问。”
沈定辙想到上一个问题,应该是他的那句“为什么人总喜欢做这种事”
,但他不能说,“粥呢,饿了。”
一碗粥下肚,搬沙的人刚好过来,沈定辙用自己的存款付帐,沙搬走,空出一大块空地,虞添识拖干净地面残留垃圾,替沈定辙担忧:“不用跟秋姨说声吗?”
“说什么,她回来自然会再买一套放进来,你别好心办坏事,不用打小报告,你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瞎的吗空这么大一块我当看不见,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停顿几秒,虞添识郑重道:“我从来没有打过小报告。”
“没有就没有,突然这么认真干嘛?”
他的语气明显不相信,虞添识转身回厨房洗碗。
梁秋仪回家拿东西,见沙处空出一块,纳闷地问:“沙谁让搬走的?”
沈定辙回答她:“你去问沈明舜。”
如沈定辙所料,梁秋仪很快让人搬了套新的沙回来,这件事很快被揭过,像什么事都没生一样,梁秋仪甚至在最新的一条微博中拍下家里新沙,并回复评论区粉丝:“是的,是你们姐夫送的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