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翟嬋见无忌不动弹了,认为他已经睡着,便悄声地说开了:“翟畅说的你也听到了:土匪现在踪迹未现,我担心姬遫求战心切,难免落入土匪的圈套。我们必须做好变局准备了。”
“变局?”
毕氏不解地看着翟嬋,一头雾水地问道:“姬遫怎么会落入土匪圈套?你别瞎想。”
翟嬋惶惶地道:“我感觉这次姬遫太子的军事布置过于大胆,很莽撞,或许会遭遇不测,重则丧命,轻则被土匪俘虏。麻烦的是,他还没有见过无忌,他若是出了状况,无忌还怎么回王宫啊?所以,我们必须设法让他见一面无忌,让他写下遗嘱、关照身边的宦官向魏王报信,说清楚无忌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样,无忌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王宫了。”
“可是,人家可是太子,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到的。”
毕氏很赞同翟嬋的主意,她比翟嬋更焦急,虽然赞同翟嬋的主张,却是郁闷无比。
“只要太子来草州城,我们总归可以找机会见到他。”
翟嬋嘴上很有信心。
“你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毕氏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翟嬋的外强中干,道:“看你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就是自欺欺人。”
翟嬋哭丧着脸道:“原指望太子以后登基以后,能在王位上庇佑无忌,加上无忌比他大儿子小了十多岁,或许会像他接替长兄太子位一样,也能够接替他大儿子的太子位。哪知道他竟然冲到前线来了,命悬一线哦……”
毕氏惊颤了,急忙问道:“你是说……他会死?”
“或许会被俘。”
翟嬋点点头,蹙眉道:“但愿王宫的士大夫能够尽快醒悟,能够把他劝回魏国,或者干脆押他回大梁去。也怪,楼庳怎么就没有劝阻他呢?”
毕氏很惶然,瞅着翟嬋道:“那还不如向魏王请旨,让太子回大梁城不是更好么?你干脆赶快赶去大梁,让他老师上疏魏王……”
“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我回到大梁城,黄花菜度凉了。”
翟嬋摇头,叹了一口气:“再说,他老师祀夫在父亲去世后,就回家丁忧去了,现在未必在大梁。不然他不会同意姬遫来郁郅狩猎。”
毕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非常沮丧:“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事在人为。”
翟嬋不甘地道。
“你……还有办法?”
毕氏眼睛一亮。
“只要我能见到姬遫,我就对他说,我怀疑土匪下山是一个针对姬遫太子的阴谋!”
翟嬋自信地道。
“什么?”
毕氏吃了一惊。
翟嬋没有理会毕氏的惊愕,道:“我会说,他中了秦国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