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颇没有想到翟嬋突然的翻脸,反而懵逼了,讪讪地道:“别这样,妹子,你不怕死,也要考虑你哥他们的……”
“我都到死的份上了,还怎么顾他们?”
翟嬋打断了他,蹙眉道:“你还啰嗦什么呢?快走吧,省得那些杀手连你一起杀!”
“别……”
石颇无措了,满头的汗水。
“你担心什么呢?”
翟嬋地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她一个激灵,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莫非是……假冒太子传话?”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话。”
石颇被她的话激怒了,脸上的疤抽搐了一下,冷冷地道:“太子的话我已经传达完了,杀手马上会到。你走与不走、死与不死都我无关了。明天一早,卫队就撤了。没了卫队保护,你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连一条野狗都不如,秦国、义渠和魏国的杀手随时会要了你的命。我劝你的话,全是为了你和孩子能够活下去。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本人是太子的臣下,奉太子的旨意办事,行得正坐得端,对得起良心。林总兵!”
“在!”
在院门口候着的卫队队长大声应着跑进了房间。
“本将命令,明天辰时,卫队全部撤回魏国,回归御林军编制。”
石颇冷冷地甩下了命令。
“诺!”
林总兵躬腰作揖,答应着出去了。
卫队的人都来自御林军,石颇是左将军,林总兵是他的部下,他是有权下令的。
见石颇装腔作势下命令,翟嬋冷冷一笑,满脸不屑地瞅着石颇嘟囔道:“道貌岸然、冷血动物!”
“冷血动物?也是,你陶醉在将为人母的喜悦里,哪里会想到江山社稷的安危啊!冲着这一点,我不能不冷血。”
说着,石颇走到她跟前躬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随后讪笑道:“听话,走吧,逃命去吧,别做刀下鬼!以后,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你实在留恋郁郅城的话,等过个几年风声过去以后,你再回来也成,我可以成全你,我们郁郅城有的是血气方刚的汉子。”
翟嬋听他这话气炸了,气愤地冲他瞪眼骂道:“呸,流氓、恶棍!”
他立刻伸手给了她一个耳刮子,随即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剑:“告诉你,太子还有一个密旨:你若不听旨,着我立刻杀了孩子!反正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是不能落在义渠愚君手里的,不能成为他们胁迫太子的一个把柄!嗯,孩子呢?谁抱着?”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拔腿要往屋外去。
翟嬋大惊,没想到自己的拒绝会惹毛了石颇,竟然陡然变脸要杀自己的无忌。她慌了,一把抱住他握剑的手道:“你不能这么做!”
他一把推倒了她,杀气腾腾地出了门。
翟嬋被推倒在地上,还没有起身爬起,眼看石颇就要迈出了门槛,她慌乱极了,绝望地惨叫道:“哥,不能啊,那孩子是太子的亲骨肉,系着我们翟家的荣华富贵啊!”
三兄弟醒悟,拔出剑紧追了出去。
石颇出门以后,迎面撞上了端着一碗红枣小米粥的接生婆,他二话不说,举剑就刺。
可怜接生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倒在血泊中。
“翟拓,还有你们俩,是要违抗太子的旨意么?”
他回头瞅了一眼追出来的人,站定笑了,毫无畏惧地瞅着为的老大问道。
他这是撕破了脸,要与翟嬋娘家人翻脸了。
“不是不是,实在是那孩子系着我们翟家的根基。”
翟拓也站定,在石颇的逼视下心里有点怵,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感激你……要不,你……你再替我们向太子求求情?颇哥,你……你是我们兄弟唯一的靠山,你的大恩大德我们翟家永远没齿难忘……你……你就再帮我们一次吧?”
“翟勾、翟畅,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