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倒还是对的上。”
翟嬋点点头,对姚奎突然现出的笑意感觉恶心,垂下剑,蹙眉问道:“有什么可好笑的?”
他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往侧面一仰,滚出了翟嬋剑指范围,起身站起的时候,绳索已经松开了,腰刀已经拔出在手。
他哈哈笑道:“翟嬋,你是昭王的人,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听我说了那么多单颖的秘密,我不能让你再活着,我必须杀了你!”
“原来你扭来扭去的是在解绳索啊?”
翟嬋摇摇头坐着没动,望着他的脸笑道:“你以为杀了我就没人知道单颖叛逆的事了么?”
“就是!”
他咬牙切齿地朝翟嬋挥手就是一刀。
翟嬋侧身躲过姚奎砍来的刀。只听咔地一下,金丝楠木的矮椅背被他斜砍下来了。她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单颖护卫的实力确实不俗,力大势沉,那么坚硬的椅背都能一刀削去。
容不得多想,她本能地从地板上跃起,往后退了一步,顺势一脚把矮椅座往姚奎蹬去。
姚奎跳起避过矮椅座,举刀又向翟嬋扑去……忽然间他顿住了,一只手紧紧抵住了腹部,疼得弯下了腰。
“你杀不了我的。”
翟嬋迅疾用剑抵住了他脖子:“放下刀吧。”
姚奎疼得脸都抽歪了,想不放下刀都难,手一松,“铛”
地一下,刀掉在了地板上。
“出去!”
翟嬋把头朝院子那儿歪了一下。
姚奎已经疼的浑身抽搐,强撑着身体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往院子里挪。
到了院子里后,他实在走不动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翟嬋收起剑,上前拽着姚奎的衣领往院子门口拖。
姚奎忽然张口喷了一口血,翟嬋也拖累了,松手将他放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湿涔涔的汗,然后低头看着他。
他垂死的目光也瞅着她,难受地道:“给我……一个……痛快的!”
翟嬋笑了,很不屑地看着他道:“总算醒悟过来了!我说过的,你杀不了我。”
他很不甘,却是一脸的茫然。
“我不给你解绳子的机会,你能告诉我实话么?”
翟嬋笑吟吟地道。
姚奎很惊异,灰白的脸没了一丝的血色,惊讶地问道:“什么?你……故意的?”
“是啊。单颖的保镖,不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我能不留先手,等着让你反杀么?”
翟嬋得意地笑了。随后解释道:“让你死个明白,你喝了很多砒霜,就是先前我灌你的那一大壶。你不是全喝了么?”
他醒悟,眼睛恐惧地瞪大了。
“没事,只死你一个人。”
翟嬋声音细柔,仿佛在安慰脾气的无忌,不急又不燥,道:“不会连累你家人的。”
姚奎顿了顿,明白了翟嬋话意思,绝望地想说话,却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来,嘴里憋不住又涌出了鲜血。
翟嬋拽着姚奎的衣襟将他往砂卵河边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