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校尉上前看了一下尸体上衣料和兵器:“长袍是禁卫军的没错,兵器是仿制禁卫军的。”
“这么说,这些人身份有疑哦。”
仵作行人说着走到屠贤尸体前,抓起他的头拎起头颅看了一下脸,立刻吃一惊:“这不是屠镖师吗?”
这时候,外面有进来一个衙役,报告道:“大街上也死了一个,是打更的,是被勒死了。”
仵作行人看了地上每一个尸体后,沉思了一会,道:“现场很简单,屠镖师进门以后干倒了门口的那个,然后干死了井边这个,随后被堂屋那个的弩箭击中,死前飞刀杀了射弩的人。”
“对,就是这样的。但是,还有一个人逃走了。”
翟嬋从席子上站了起来,冷冷地插话道。她已经冷静下来,虽然悲伤依旧,却已经恢复了思考能力。
今天亏得屠贤来了,否则后果她不敢设想。
她不能让毕氏和屠贤白死,她要为他们报仇。
翟嬋抱起无忌从堂屋走到院里,接着仵作行人的分析,对仵作行人道:“这个人是他们的头目,被屠镖师打伤了眼睛,逃走了。”
仵作行人身后的禁卫军校尉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亲眼看见了?就详细说说吧!”
“这帮人强行撞开院门冲进院子里,抓住我娘……要我娘交出家里的钱财……他们不停地打她……随后我娘就被他们扔进井里了,之前那个逃跑的人还捅了我娘一刀……屠镖师刚好进来看见……就打起来了……那个头目被屠镖师手里扔出的东西打伤了眼睛……捂住眼睛逃走了……”
翟嬋抽泣着讲完了经过,除了作案目的,与事实无二。
那个问话的禁卫军校尉满脸疑狐,问道:“这一切生的时候,你,你们在哪里?”
“我们被拿弩的人堵在堂屋里。”
翟嬋瞅了这家伙一眼,怀疑他是与作案人一伙的。
“就是一个抢劫杀人案。”
仵作行人对禁卫军校尉道:“他们冒充禁卫军来到巫教居民区,先向打更人逼问,知道这家院里没有男人后勒死打更人,跑到这儿来抢劫,没有想到屠镖师突然出现,这才酿成了一个血案。”
禁卫军点点头。
仵作行人对翟嬋道:“你随我们去一下郡衙,把那个逃走人的模样对画师说一下,好让郡衙海捕文书追缉他。”
“民女遵命。”
翟嬋躬了一下腰。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头戴无檐小白帽,一身黑袍的老汉径直闯进了小院。
来的老汉是屠贤的师傅。
老爷子在屠贤尸体旁站定,然后蹲下,将屠贤尸体翻转过来,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老泪纵横。
翟嬋见状,抱着无忌跪在老爷子面前,白莹也跟着跪下了。她含泪悲戚地道:“老人家,屠贤是为救我们而死的,这大恩……”
老爷子猛地挥手制止了她说话,道:“自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贤被你迷住了,无可救药。你就是个不吉利的女人,克死了你丈夫不说,早晚会害了贤。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啊!咳,命啊……”
翟嬋心悸了,她对屠贤的死怀有愧疚不假。但是,老爷子的话让她很不舒服,她翟嬋是一个祸害男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