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切了一声,埋在王伏宣肩上笑,“等我当了皇帝,我就让你当淮陵王。”
“那个算了。”
王伏宣勾起唇角,“照你这么封,得有多少个王侯?”
“那也是。”
萧玉融点点头,晃了晃双腿,“快走快走,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早朝还要舌战群儒呢。”
“嗯,知道了,我会帮你的。”
王伏宣往上掂了掂萧玉融,将人往上拖了一把,“别乱动,小心掉下来。”
他踩着一地霜雪般的月色,背着萧玉融往前走。
不出所料,即使是前夜里派遣了扶阳卫挨家挨户上门,上早朝的时候依然有一群人反对。
这回他们学聪明了,不再说什么女子不可登基,而是冠冕堂皇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例如说从萧玉歇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来入手。
“呵。”
萧玉融坐在龙椅上,笑出了声。
“因循守旧、不思进取,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如此之类者,繁不胜数。”
她道,“徇私舞弊,贪污受贿,道德败坏者,也不在少数。”
她说罢,玉殊带着一队镜部和花部的扶阳卫从殿外走进来,手中拿着的都是搜集而来的反对者罪证。
自然也有一些自身没什么毛病的,见了这一幕也是胆战心惊。
达官显贵出入追月阁者不在少数,进了追月阁,一言一行都会悄无声息地暴露在度熙和扶阳卫的眼里。
扶阳卫手眼通天,有不少人在追月阁里会毫无自知地暴露自身的问题。
即便是有些人本身没有问题,身边的家人族人,也会有不少有问题。
条条罪证,触目惊心。
萧玉融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太阳穴,“诸位爱卿,要不要瞧一瞧上边有没有自己,或是自己亲族的?”
大殿上一时间鸦雀无言。
“古往今来,天下才能出众者不胜其数。这皇位,也该是有能者任之,而非以性别论之。”
萧玉融道,“本宫既是正统,又是有能者,为何不能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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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下巴,幽幽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听着这之前广为流传的民间言论,不少朝臣一个激灵。
“别紧张嘛。”
萧玉融笑,“本宫母族也是世家。”
她坐直了身子,“也该到我做皇帝了,你们可以试着制止看看,试试能不能做到。”
“毕竟当年你们也制止我参政议政,制止我手握兵权,制止我头戴冕旒身着龙袍,都失败了不是吗?”
她的语调带了些戏谑。
“放心吧,诸位。”
萧玉融扫视底下众人,“本宫深知自己肩负的东西,皇兄既然将皇位传于本宫,也是信任本宫。”
万马齐喑。
谁忘得了?
他们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也是萧玉融假死了这一年半载的,让他们都忘记了这人有多恐怖了。
再看看朝堂上有多少人是她党羽,是她门生故吏。
哦,就为了当年她戴冕旒穿龙袍坐龙椅,还有个火烧相国寺的疯子呢。
他们看向李尧止,李尧止面露微笑。
这么说来,萧玉融称不有什么区别?
反正之前萧玉歇在位的时候,也是他们兄妹二圣临朝。
只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称呼而已。
萧玉融站了起来,掷地有声:“本宫定当不负皇兄所托,以国家社稷为重,以百姓福祉为念,勤勉理政,长治久安,为国家和百姓谋福祉。”
“陛下圣明。”
李尧止掀起衣袍,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